倉庫的鐵門“吱呀”響,高瑞澤舉著手電往裡走。昏黃的光掃過積灰的貨架,王隊捧著個筆記本快步迎上來:“高總,裡麵記了琳琳學校的活動,下周有義賣。”
高瑞澤接過筆記本,指尖劃過泛黃的紙頁——“周三義賣,三2)班攤位在操場東側”,字跡歪扭,旁邊還畫了個圈。他眉頭擰緊:“加派兩組人去學校,早晚都盯,彆讓陌生人靠近攤位。”
“明白,”王隊點頭,“已經調了監控,覆蓋操場和校門口,有情況立刻報。”
高瑞澤走出倉庫,夜風裹著塵土吹過來。他掏出手機給張若曦發消息:“倉庫沒事,彆擔心,明早帶張記肉包,加你喜歡的蔥花。”
屏幕很快亮起:“你也早點休息,彆太累。”他笑著回複:“我這‘高總’精力好,再忙也能記得給你買早餐。”
第二天晨光剛透進雲層,高瑞澤就停在張若曦樓下。他靠在車旁,左手拎著早餐袋,右手舉著杯熱豆漿,見她下來,晃了晃袋子:“肉包還熱乎,老板說這次蔥花切得細,不塞牙。”
張若曦接過袋子,咬了口——肉餡的汁滿溢,蔥花的香正好提味。“你怎麼每次都知道我想什麼?”她含著肉包,聲音有點含糊。
“我這‘戰略部高總’,猜需求是基本功,”高瑞澤挑眉,“何況是猜你的,比看預算明細簡單。”
車子往畫社開,路邊的梧桐樹飄著葉。高瑞澤突然遞過個小盒子:“昨天路過文具店,看到這個細閃筆,琳琳改畫能用,你幫我給她,就說‘參展專用筆’。”
張若曦打開盒子,銀色的筆身閃著光,正好能補畫裡的向日葵。“你連這個都想到了,”她小聲說,心裡暖得發顫。
到了畫社門口,琳琳已經背著畫夾等在那兒。粉色外套拉鏈拉到胸口,手裡攥著張畫紙:“張老師!我畫了義賣要賣的畫,你看像不像向日葵?”
張若曦接過畫紙——圓滾滾的向日葵,花瓣沾著銀色細閃,跟張納偉日記裡的一模一樣。高瑞澤湊過來,故意誇張地歎氣:“哎,小丫頭片子畫得比我好,我上次畫的還被你說像小餅乾。”
“這次也像!”琳琳笑著指他的畫,“不過比豆沙包臉好看點。”她突然從口袋裡掏出包草莓乾,塞進高瑞澤手裡:“給你,最甜的,彆總偷吃我的。”
“誰偷吃了?”高瑞澤咬了口,“我是替你嘗甜度,免得賣畫時彆人說你小氣,連草莓乾都不給試吃。”逗得張若曦笑起來,畫社裡的顏料香都甜了點。
陳蘇玲從裡麵走出來,手裡拿著份文件:“高總,文創園的安保預算我改好了,加了學校周邊的巡邏,你看看。”
高瑞澤接過文件,瞬間切換成工作時的嚴肅:“巡邏時間再調,早上七點到八點,下午四點到五點,正好是琳琳上學放學的時間。費用從戰略部備用金裡出,我簽字。”
“行,我讓助理辦,”陳蘇玲點頭,又看向琳琳,“彆總纏著張老師,讓她喝口水,剛才看她攥著畫紙的手都緊了。”
琳琳趕緊遞過自己的保溫杯:“張老師,這是媽媽泡的蜂蜜檸檬水,你喝兩口,潤潤嗓子。”張若曦接過杯子,溫熱的水滑進喉嚨,帶著淡淡的檸檬香。
高瑞澤的手機突然震動,是安保部:“高總,學校門口發現個穿黑色衛衣的人,跟倉庫監控裡的同夥很像,正在往操場走。”
他臉色微沉,卻還是笑著對琳琳說:“你們先改畫,我去趟洗手間,很快回來。”走到畫社門口,他對著手機壓低聲音:“彆驚動他,跟著就行,看他要乾什麼。”
掛了電話,陳蘇玲走過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剛才看你臉色不對。”
“沒事,”高瑞澤語氣平靜,“就是安保部彙報工作,放心,琳琳的義賣我會安排好,不會讓她受影響。”
回到畫社,琳琳正教張若曦畫向日葵。張若曦的畫筆有點生澀,畫出來的花瓣歪歪扭扭。琳琳握著她的手,慢慢勾勒:“張老師,要這樣畫,像小太陽一樣圓。”
高瑞澤靠在門框上,看著她們的身影,嘴角悄悄勾起來。他剛想拿出手機發消息,琳琳突然說:“高叔叔,你也來畫!咱們畫三張,義賣時一起賣,賺的錢捐給流浪貓救助站。”
“好啊,”他走過去,拿起畫筆,故意畫了個歪歪扭扭的向日葵,“我這‘高總’的畫,說不定能賣個好價錢,到時候多捐點。”
“才不會!”琳琳笑著拍他的手,“你畫的像小餅乾,彆人肯定不買,我幫你改改,就能賣了。”
中午一起去吃番茄火鍋,琳琳剛坐下就喊:“服務員姐姐,要兩份蝦滑,煮開花的!再要魚豆腐,多煮會兒,吸滿湯!”
“小丫頭片子還記得,”高瑞澤笑著揉她的頭,“上次說魚豆腐最好吃,這次讓老板多煮五分鐘,保證入味。”
張若曦看著琳琳熟練報菜名,想起張納偉日記裡寫的——以前帶琳琳吃火鍋,她也是這樣,把喜歡的菜都報一遍,生怕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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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高瑞澤突然說,“法務部找到了李梅同夥的線索,他以前在張納偉的公司上過班,後來被開除了,可能是懷恨在心。”
張若曦心裡一鬆:“那能抓到他嗎?”
“快了,”高瑞澤夾了塊蝦滑給她,“安保已經鎖定他的住處,等他露麵就抓,不會讓他影響琳琳的義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