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剛把婚禮場地的向日葵染亮,高瑞澤的車就停在了張若曦樓下。他拎著早餐袋,手裡攥著個折疊小鏡子——昨天聽張若曦說試禮服要補妝,特意從車裡翻出來的。
“琳琳!再賴床,草莓醬包要流到你畫夾上啦!”高瑞澤衝三樓喊,聲音裹著風飄上去,驚得窗台上的多肉晃了晃。
窗戶“嘩啦”推開,琳琳紮著雙馬尾探出頭,手裡舉著婚禮流程表:“高叔叔騙人!我早醒了!在背流程呢,彆到時候忘詞!”
張若曦跟著探出頭,穿著淡藍色連衣裙,頭發輕輕挽在腦後。她笑著往下擺手:“彆吵了,馬上就好,給你帶了剛熱的豆漿,加了點核桃粉。”
高瑞澤眼睛亮了——他上周說記性差,她居然記著。他晃了晃早餐袋:“快下來!醬包沒放太多糖,你上次說太甜膩。”
沒兩分鐘,兩人就走下來。琳琳一把搶過早餐袋,掏出醬包咬了一大口:“高叔叔,今天去試禮服,我能穿粉色紗裙嗎?比畫社的窗簾還粉!”
“必須能,”高瑞澤笑著揉她的頭,順手把小鏡子塞給張若曦,“補妝用,彆到時候禮服好看,妝花了就可惜了。”
張若曦臉頰微紅,把豆漿遞給他:“少貧嘴,快喝,一會兒婚禮場地的老板該等急了,陳阿姨還在那盯著布置呢。”
車子往婚禮場地開,路邊的向日葵沾著露水,風一吹,花瓣擦過車窗。琳琳趴在副駕,手裡摩挲著流程表:“高叔叔,交換戒指的時候,你要跟張老師說什麼呀?我幫你想好了,就說‘以後我聽你的’!”
“這主意好,”高瑞澤從後視鏡看她,“比我想的還貼心,以後家裡的事,就聽你張老師的,我當‘聽話的高總’。”
張若曦看著窗外,突然說:“你昨天是不是又去場地了?王隊說你淩晨還在盯安保布置。”
高瑞澤的耳朵有點紅,趕緊承認:“就去了一小時,怕老鬼搞小動作,比盯公司的大項目還上心。”
逗得琳琳笑起來:“高叔叔怕張老師受委屈,比怕法務部催報告還緊張!”
到了婚禮場地,陳蘇玲已經在中央花田等著了。她穿著米色外套,手裡拿著個卷尺:“我早來了,跟老板確認了花架位置,剛好對著太陽,拍照好看。”
“陳阿姨!”琳琳跑過去,指著花架,“我要在上麵掛我的畫!讓大家都看到我畫的全家福,比簽到台的還顯眼!”
花田老板笑著迎上來:“高總,張女士,您訂的花架都搭好了,旁邊還留了畫架位置,給小畫家用。”
高瑞澤跟著老板往花架走,張若曦和琳琳、陳蘇玲跟在後麵。走到花架角落,高瑞澤突然停住——地上有個黑色暗袋,半埋在土裡,露出個三角邊角。
“是老鬼的!”高瑞澤蹲下來,小心地把暗袋挖出來,打開一看,裡麵有包碎紙屑,還有張揉皺的婚禮流程表,關鍵環節“交換戒指”被圈了起來,旁邊寫著“動手點”。
張若曦的臉色瞬間白了,攥緊了高瑞澤的手:“他想在交換戒指時動手?太過分了!”
“彆慌,”高瑞澤拍了拍她的手背,掏出手機給王隊打電話,“王隊,立刻帶技術部的人來婚禮場地,找到個暗袋,有老鬼的標記,重點查碎紙屑和流程表。”
“明白,高總!我十分鐘到!”王隊的聲音帶著急促。
琳琳拉著張若曦的衣角,小聲說:“張老師,壞人會不會傷害你和高叔叔?我不想婚禮被破壞,我還想當花童呢。”
陳蘇玲蹲下來,摸了摸琳琳的頭:“不會的,有高叔叔和安保叔叔在,他們會保護好咱們,婚禮肯定能順利舉行。”
沒十分鐘,王隊就帶著人到了。技術部的人小心地把暗袋裡的東西裝進證物袋,王隊湊過來:“高總,碎紙屑像是顏料包裝,跟之前老鬼用的除草劑包裝一樣。”
高瑞澤點頭:“加派兩組人盯著交換戒指的區域,再查場地周圍的監控,看看老鬼什麼時候放的暗袋,彆漏了任何線索。”
“明白!”王隊立刻安排人手,讓人調取監控。
處理完暗袋的事,高瑞澤對張若曦說:“彆擔心,咱們先去試禮服,暗袋的事交給王隊,婚禮肯定不會出問題。”
張若曦點頭,心裡卻還是有點慌,高瑞澤握緊她的手:“有我在,我不會讓老鬼破壞咱們的婚禮,更不會讓你受委屈。”
到了禮服店,店員早就把禮服準備好了。高瑞澤的黑色西裝上彆著朵小向日葵胸針,張若曦的婚紗裙擺繡滿了細碎的向日葵,琳琳的粉色紗裙上綴著小雛菊。
“張老師!你好漂亮!”琳琳跑過去,幫張若曦提裙擺,“比畫裡的公主還好看,高叔叔肯定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