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剛漫過畫社儲藏室的小窗,高瑞澤拎著早餐袋站在門口。手裡攥著副白手套——昨晚從公司行政部拿的,怕碰壞納偉的舊畫箱,比對待公司古董文件還上心。
“琳琳!再擠就把草莓奶黃包擠扁啦!”他笑著撥開湊在前麵的小姑娘,“儲藏室灰大,你戴口罩,比畫社的防塵口罩還管用。”
琳琳紮著雙馬尾,拽著張若曦的衣角:“高叔叔快開門!我要第一個看爸爸的畫箱,比拆聖誕禮物還急!”
張若曦穿著淡粉色針織衫,手裡拿著塊軟布:“慢著點,我給畫箱擦灰,你和陳阿姨在外麵等,彆進去沾灰,比在畫社整理畫稿還得小心。”
陳蘇玲站在旁邊,手裡拎著個竹籃:“我帶了吸塵器,先把儲藏室吸乾淨,納偉的畫箱金貴,可不能落灰,比保護畫社的鎮社之寶還用心。”
高瑞澤掏出鑰匙,輕輕插進鎖孔。儲藏室門“吱呀”一聲開了,一股混合著顏料和舊木頭的味道飄出來。陽光透過小窗,在地上投下細碎的光斑,舊畫具堆得整整齊齊,牆角果然放著個棕色畫箱。
“找到了!”他眼睛亮了,戴上白手套走過去,小心翼翼地拎起畫箱,“比我想象的沉,裡麵肯定藏了不少好東西,比公司的神秘包裹還讓人期待。”
琳琳踮著腳夠畫箱:“高叔叔快打開!我想看看爸爸放了什麼,比畫社的秘密畫稿還想看!”
幾人回到畫社大廳,圍坐在長桌旁。高瑞澤輕輕打開畫箱搭扣,裡麵鋪著層藍色絨布,整齊地放著幾樣東西——一本速寫本、一支舊畫筆、一張泛黃的全家福,還有兩封密封的信。
“是爸爸的全家福!”張若曦的聲音有點發顫,伸手輕輕撫摸照片,“這是我們唯一一張三人合影,納偉一直說找不到,原來藏在這了。”
照片上,納偉抱著剛學會走路的琳琳,張若曦站在旁邊,三人笑得眉眼彎彎。陽光灑在照片上,暖得像畫社的午後。
琳琳趴在桌上,指著速寫本:“我要讀爸爸的速寫本!裡麵肯定有我的小塗鴉,比畫社的兒童畫冊還好看!”
高瑞澤笑著翻開速寫本,裡麵全是納偉的日常速寫——有畫社學員的笑臉,有花田的向日葵,還有琳琳小時候流著鼻涕畫畫的樣子,筆觸滿是溫柔。
“爸爸畫的我!”琳琳突然喊,指著其中一頁,“我在吃草莓,嘴角都是醬,比畫社的卡通畫還可愛!”
陳蘇玲湊過來看,眼眶有點紅:“納偉那時候總說,琳琳是他的靈感源泉,比任何模特都管用,畫社的好多畫稿都有琳琳的影子。”
高瑞澤翻到最後一頁,是張未完成的速寫——畫的是張若曦在畫社窗邊畫畫的樣子,旁邊寫著:“若曦的側臉,比向日葵還暖。”
張若曦的眼淚瞬間掉了下來,高瑞澤遞過紙巾,聲音放柔:“納偉一直很愛你,這些年沒說出口的話,都藏在畫裡了,比任何情話都動人。”
他拿起其中一封信,信封上寫著“致若曦”。張若曦拆開,輕聲讀起來,信裡滿是納偉的牽掛,說怕自己不在後若曦受委屈,讓她好好照顧琳琳,遇到靠譜的人就彆猶豫,好好過日子。
“爸爸真好,”琳琳靠在張若曦懷裡,“他希望張老師幸福,比畫社的任何老師都希望。”
高瑞澤握住張若曦的手,指尖傳來暖意:“我會照顧好你和琳琳,比納偉希望的還好,以後咱們就是真正的一家人,永遠不分開。”
張若曦抬頭看他,眼裡滿是溫柔,輕輕點頭:“我相信你,比相信納偉的畫稿不會褪色還堅定。”
陳蘇玲笑著拍了拍兩人的肩:“你們倆呀,終於捅破窗戶紙了,納偉在天上看到,肯定比誰都開心,畫社以後就是你們的第二個家。”
正看著,高瑞澤的手機響了,是公司打來的:“高總,下午有個戰略會議,您要不要回來參加?比上次的會議還重要。”
他皺了皺眉,轉頭對張若曦說:“我得回公司一趟,開完會就回來,你們先整理畫箱裡的東西,我給你們帶晚飯,比畫社的工作餐還香。”
“去吧,”張若曦幫他整理了一下衣領,“彆著急,會議開完再回來,我和琳琳、陳阿姨在家等你,給你留草莓奶黃包。”
高瑞澤捏了捏她的臉頰,笑著說:“還是你疼我,比公司的行政助理還貼心,開完會我立刻回來,比火箭還快。”
車子往公司開,高瑞澤心裡滿是暖意。剛才張若曦的眼神,比畫社的陽光還暖,他知道,這個家,終於真正完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