曙光基地的醫療區內,小趙再次陷入昏迷,但那句用純正古漢語說出的話仍在空氣中回蕩:“礦井深處的眼睛即將睜開。”
蘇婉臉色蒼白地記錄下這句話,手指微微顫抖。她轉向林凡,眼中滿是醫學工作者麵對未知時的敬畏與警惕:“這已經不是生物學範疇了,林凡。古漢語...這暗示著某種超越我們理解的智慧或存在。”
林凡沉默地盯著監測設備上小趙的腦波圖,那些異常活躍的波形仿佛在訴說著不為人知的秘密。係統界麵在他視野中閃爍:
【檢測到高級靈能共鳴現象】
【警告:持續接觸可能導致意識同化】
【建議:立即建立靈能屏蔽或切斷共鳴源】
“礦井深處的眼睛...”林凡重複著這句話,目光移向西北方向,“係統顯示黑山礦區有強烈的靈能信號。看來我們必須去一趟了。”
蘇婉猛地抓住林凡的手臂:“你瘋了嗎?明知那裡危險還要去?小趙的狀態就是最好的警告!”
林凡輕輕掙脫她的手:“正因為危險才必須去。如果那裡真的有什麼‘眼睛’即將睜開,我們需要在它完全覺醒前采取措施。”
兩人的爭論被匆忙的腳步聲打斷。張大牛帶著幾個戰鬥隊員趕來,麵色凝重:“凡哥,鐵鷹的人情況不妙。他們的傷口感染在加速惡化,而且...開始出現與小趙類似的症狀。”
醫療隔離區內,鐵鷹小隊的成員正經曆著可怕的變化。那些原本普通的傷口現在滲出綠色黏液,皮膚下的脈絡發出微弱熒光,最年長的隊員甚至開始無意識地重複著幾個古漢語音節。
“他們在被同化。”蘇婉驚恐地發現,“這種感染不隻是在破壞身體,還在改寫他們的意識!”
林凡立即下令:“全麵隔離!所有接觸過鐵鷹隊員的人立即報告,進行嚴格檢查。”
基地頓時陷入緊張狀態。每個人都在檢查自己和同伴是否有異常跡象,恐懼在人群中蔓延。
便在這時,圍牆哨兵發出警報:又一隊鐵鷹車輛正在接近基地!
林凡迅速登上圍牆,隻見五輛武裝越野車停在基地外,車身上有明顯的戰鬥痕跡。一個身穿改裝軍裝的高大男子通過擴音器喊話:
“這裡是鐵鷹庇護所第二偵察隊!我們追蹤隊友信號至此,請求進入並提供援助!”
林凡冷靜回應:“你們的人在這裡,但情況特殊。必須遵守我們的防疫規定才能進入。”
經過短暫交涉,鐵鷹第二小隊同意交出武器並接受隔離檢查。帶隊的是個三十歲左右的精悍男子,自稱陳峰,鐵鷹的安保隊長。
在隔離區,陳峰看到隊友的狀況後臉色鐵青:“這和我們遇到的狀況一樣...那些發光的畸變體,它們不是隨機攻擊,而是在有意識地捕捉和轉化人類!”
林凡心中一動:“轉化?不是殺死?”
陳峰沉重地點頭:“我們最初也以為是普通襲擊,直到發現那些被拖走的人幾天後再次出現...已經變成另一種存在。”他指了指隔離區內狀況惡化的隊員,“就像這樣開始變化,最後完全成為它們的一員。”
這番話證實了林凡最擔心的事情——畸變體不是在隨意殺戮,而是在有組織地擴大某種特殊的“種群”。
“我們需要談談。”林凡對陳峰說,“共享情報可能對雙方都有利。”
會議室內,林凡、蘇婉與陳峰相對而坐。陳峰提供了鐵鷹庇護所掌握的情報:最近一個月,西北礦區方向的畸變體活動模式發生劇變,出現新型發光變種,且有證據表明它們受某種統一智慧指揮。
“我們長官認為那裡可能出現了新型變異源,”陳峰說,“派我們出來調查,結果...”他苦笑一聲,“差點全軍覆沒。”
林凡沉思片刻,決定部分共享情報:“我們的人也在調查類似現象。根據現有證據,黑山礦區很可能是一個重要節點。那裡可能存在著控製這一切的‘源頭’。”
蘇婉補充了醫療發現:“感染不是簡單的疾病,而更像是一種...意識層麵的轉化。受害者最後會失去自我,成為某種集體意識的一部分。”
陳峰震驚地聽著這些信息,最終沉重地說:“如果真是這樣,情況比我們想象的還要糟糕。鐵鷹庇護所可能也需要重新評估應對方案。”
會談結束後,林凡獨自在指揮室沉思。係統界麵顯示著新解鎖的靈能科技樹,每一項都既誘人又危險:
【靈能屏障發生器:可阻擋低階畸變體和靈能信號,需純淨靈能結晶x3】
【靈能武器原型:對新型畸變體有特效,但使用會加速使用者變異風險】
【意識防護裝置:可抵抗意識同化,需特殊合金和靈能晶體】
所有這些都需要前往黑山礦區獲取關鍵材料。風險巨大,但回報可能是生存的希望。
夜幕降臨時,林凡召開核心會議,提出組建探險隊前往礦區的計劃。果不其然,蘇婉強烈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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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自殺行為!”蘇婉情緒激動,“我們連那種存在的本質都不了解,就要去它的巢穴?小趙和鐵鷹隊員的狀況就是最好的警告!”
張大牛則持支持態度:“但如果那裡真有解決問題的關鍵,我們不能坐等威脅擴大。”
陳峰出人意料地表示願意提供協助:“如果你們決定前往,鐵鷹可以提供一些物資和情報支持。畢竟這關係到我們所有人的生存。”
會議陷入僵局。林凡明白蘇婉的擔憂有道理,但更清楚被動等待可能意味著最終毀滅。
深夜,林凡站在紀念牆前,看著王浩和其他犧牲者的名字。他們的犧牲不能白費,他必須做出最有利於基地生存的決定,即使這個決定不受所有人歡迎。
“還在猶豫?”蘇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她端著一杯熱茶,遞給林凡。
林凡接過茶杯,熱度透過杯壁溫暖著他冰冷的手指:“作為領導者,有時候必須在糟糕和更糟糕之間選擇。”
蘇婉靠在牆邊,月光勾勒出她疲憊的側臉:“我明白你的壓力,林凡。但我擔心的是,在這種追求生存的過程中,我們是否會失去之所以為人的本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