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掉它！”王浩對林凡吼道，“在我完全變成那些東西之前！”
林凡猶豫了。他知道一旦這麼做，王浩可能永久失去手臂。
“快！”王浩痛苦地嘶吼，“這是命令！”
林凡咬牙舉刀，精準地斬下王浩結晶化的左臂。鮮血噴湧而出，但結晶化停止了。
蘇婉立即為王浩止血包紮。讓人驚訝的是，傷口愈合的速度異常快，幾乎是肉眼可見。
“看來部分變異反而增強了我的恢複能力。”王浩苦笑著說，“諷刺吧？”
就在這時，那個漂浮生物再次出現。它靜靜地懸浮在戰場上空，觀察著混亂的場麵。
“為什麼？”林凡向它發出強烈的精神質問，“為什麼要這樣對待我們？”
令林凡意外的是，這次他得到了回應：“不是對待，是解放。你們局限於肉體的形態，被情感和個體意識束縛。我們在給予你們更高的存在形式。”
“更高的形式就是失去自我，成為集體意識的一部分？”林凡反駁。
“個體意識是缺陷，不是特性。”生物冰冷地回應，“看看你們的世界：戰爭、貪婪、自我毀滅。我們需要更高效的形態。”
林凡突然明白了這些生物的真正目的：它們不是在促進進化，而是在按照自己的理念重塑其他生命！
“我們不會屈服。”林凡堅定地宣告，“人類的價值正在於我們的不完美，我們的情感，我們的自由意誌。”
漂浮生物似乎對此感到genuiney好奇：“有趣的觀點。但實驗數據不支持你的說法。在127個試驗世界中，123個選擇了進化。隻有4個抵抗，最終全部滅絕。”
林凡心中一凜：原來地球不是第一個實驗場！
“也許這次會不同。”林凡毫不退縮。
漂浮生物沉默片刻，然後發出最後通牒：“48小時。要麼接受進化，要麼被清除。實驗需要繼續。”
說完，它和金字塔一同消失，仿佛從未存在過。但基地內的變異者仍然存在，繼續攻擊未變異的人們。
經過艱苦的戰鬥，變異者最終被製服並隔離。但基地已經四分五裂，人人自危——誰也不知道下一個變異的會不會是自己。
清點結果顯示，基地已有三分之一成員不同程度變異，其中一半完全能量化，被隔離在特殊區域；十餘人死亡，多人重傷。
林凡站在滿是傷痕的廣場上，麵對幸存的人們。他從每個人眼中看到了恐懼、疑惑，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責怪。
“如果不是你拒絕那個‘進化’，也許不會發生這些...”一個聲音低聲說，很快被其他人製止，但那想法已經種下。
蘇婉走到林凡身邊，輕聲說：“你不是在為我做決定，對嗎？關於那個...進化？”
林凡看著她：“你不會希望以失去自我為代價獲得能力的，蘇婉。那不是進步，是另一種形式的死亡。”
蘇婉沉默片刻，然後點頭：“我相信你的判斷。但其他人...可能需要更多說服。”
當晚，林凡獨自在指揮部沉思。係統界麵顯示他的靈能融合度已達40，警告更加頻繁：【情感反饋顯著減弱，建議立即停止靈能使用】
更令他不安的是，他開始偶爾聽到一些“聲音”——不是通過耳朵，而是直接在大腦中響起的陌生思維片段。似乎隨著融合度提高，他正在無意間接入某種...集體意識。
就在他嘗試屏蔽這些乾擾時，一個清晰的信號突然切入他的意識：
“林凡？你能聽到嗎？我是...我想我找到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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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震驚地坐直身體——那是張大牛的聲音！但他不是在用語言交流，而是直接的思想傳輸！而且這種傳輸方式...與那個漂浮生物驚人地相似，卻又有所不同。
“大牛？你在哪裡？發生了什麼？”林凡嘗試用思想回應。
“來不及解釋。”張大牛的思想信號斷斷續續，“基地下麵...有東西...古老的東西...不是它們帶來的...”
信號突然中斷，無論林凡如何嘗試都無法重新連接。
林凡立即帶人前往張大牛最後出現的區域——基地的地下倉庫。在那裡，他們發現了一個之前被掩埋的通道入口，似乎通向某個古老的地下結構。
通道深處，傳來微弱而規律的脈衝聲，像是某種巨大心臟在跳動。牆壁上覆蓋著奇特的紋路，既不像人類文明的作品，也不像漂浮生物的風格。
林凡感到體內的靈能正在與那脈衝產生共鳴，比與金字塔的共鳴更加...深邃和原始。
就在這時，他的係統界麵突然彈出全新的提示，帶著前所未有的緊急標識：
【檢測到本源信號源。警告：信號與已知進化路徑不符。危險等級：極端】
林凡站在通道入口，麵臨又一個抉擇：是優先應對漂浮生物的最後通牒，還是冒險探索這個突然出現的未知之謎？
而從通道深處，似乎傳來了一聲熟悉的呼喚，既像張大牛的聲音，又像是某種更加古老的存在...
林凡握緊武器，眼中閃過決然。無論下麵是什麼，他都必須弄個明白。
因為這可能是人類唯一的真正希望——或者最終的毀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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