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紀委,陸敏寒翻看近期的案件,回想今天佟見深的意圖,他是不想和孟令川鬨僵,之前說的要敲打一下他,來讓縣政府把南城新府樓盤盤活,現在目的達到了就不想深究了,對於自己提出掃黑除惡的突擊行動,他是嘴上答應,心裡不願意去管,為了給陸敏寒一個說法,就讓政法委書記李光明出麵去做分內的事,這樣符合流程也算履行了自己的承諾。
想到這裡,陸敏寒不禁感歎,“自己還是太渺小,思想太過單純,並不是所有人都願意去做事,而是有某種利益才去做。”
這時湯雄飛給她打來電話,她馬上按下接聽鍵,“喂,雄飛哥,找我有事嗎?”
“陸書記,現在有空嗎?”
“還好,有事你儘管說。”
“有人想見你。”
陸敏寒有些疑惑,但還是答應了,“好的,什麼地方?”
“到南城百貨附近一家樂清茶樓,我們在那見麵。”
陸敏寒看了下表,“行,我大概15分鐘左右到。”
“好的。”
掛斷電話後,她拿上包和車鑰匙就下樓了,開車前往了南城百貨。
十來分鐘後,她把車停到了百貨大樓旁邊的停車場,在手機上找了一下樂清茶樓,發現這地方在百貨大樓的後麵巷子,還比較隱蔽。
來到樂清茶樓,湯雄飛早已在門口等候,不過他也做了偽裝,戴著口罩和一頂鴨舌帽,見陸敏寒過來,他走上前低聲說道:“跟我來,上二樓。”
陸敏寒開始沒認出來,已經做好了防禦的手勢,聽到熟悉的聲音,這才快步跟了上去,在二樓一間角落的茶室,一名女子已經坐在那了。
等陸敏寒進去後,湯雄飛探頭看了下四周關上門,取下口罩,“陸書記,不好意思,由於事情有些重大,我不得不隱蔽身份。”
“沒事,雄飛哥,你的傷沒事了吧,這段時間有點忙都忘記問你了。”
湯雄飛伸展了一下胳膊,“沒事了。”
兩人坐下後,陸敏寒盯著眼前這名女子看了看,不解的問道:“雄飛哥,這位是?”
湯雄飛隨即介紹起來,“她叫汪美琪,西城鎮下棚村的,高中畢業後,家裡沒有錢供她和弟弟讀書,她隻得輟學,來到了縣城打工,由於沒啥經驗,就做些服務員、收銀員的工作,一次偶然的機會她被項懷生看上,就喊她去了常雅酒樓上班,工資給的挺高,開始以為就是端茶倒水點餐這種熟悉的工作,可是沒想到,有一天有幾名縣裡的領導去那裡吃飯,他便讓其去陪酒,她不答應,項懷生就威脅她說自己老爸是公安局局長,不乾的就抓緊牢裡,她隻好妥協了。”
講到這裡隻見汪美琪兩眼已經充滿淚花,陸敏寒意識到後麵的事肯定不簡單,“後來了。”
汪美琪哭泣著,接過話說道:“後來其中有一個叫李光明的,說是政法委書記,要我陪他喝,我根本就喝不了白酒,一杯下去就醉了,等我醒來時,我……我已經躺在了客房的床上,一絲不掛,旁邊還躺著他,我當時就要報警,他卻不以為意,穿上衣服,從口袋拿出1000塊丟給了我,說沒人會管這件事,讓我彆浪費精力,我堅決不乾,拿起電話就報了警,結果來的警察看了一眼就走了,我非常氣憤,又報了警,這次來的是公安局副局長項潛龍,他和我說讓我彆鬨了,給我一個信封裡麵裝的1萬塊,否則就抓我到牢裡,我非常害怕就忍下了。”
“那你現在是什麼意思?想報案嗎?”
汪美琪點點頭,“是的,我想為自己討回公道,擺脫那個牢籠。”
陸敏寒好奇的問道:“牢籠?有人關著你嗎?”
汪美琪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繼續說道:“自從那以後,他們就不讓我離開常雅酒樓,每個月倒是會按時給我發工資,本來一切就這樣,我也就漸漸的忘了這件事,可過了半年,項潛龍晉升成局長後,在那裡請人吃飯慶祝,讓我陪酒,喝多了就對我做了那種事,還有去年秋天,項潛龍和孔維信一起吃飯,在談什麼項目的事,又讓我陪孔維信喝酒,我又被當成了工具人……”她實在說不下去,直接失聲痛哭起來。
陸敏寒連忙安慰道:“美琪姑娘,你彆難過,你能把事情都說出來,足以證明你的勇敢,既然我知道了這件事,就不會不管。”她輕輕拍著汪美琪的背,眼神堅定而溫和。
汪美琪抽泣著,緩了緩情緒繼續說道:“他們威脅我,如果我敢把這些事說出去,就會讓我和我的家人都不好過。前不久聽說孔維信被抓了,我非常開心,想起自己的遭遇,我決定要為自己討個說法,也不想永遠困在那裡麵,前不久聽酒樓的同事講起湯警官和紀委的人認識,就想辦法聯係了他。”
陸敏寒看向湯雄飛,湯雄飛點點頭,“陸書記,之前去常雅酒樓巡查時和她有了接觸,經過一些調查,發現她說的基本屬實,隻是那兩個人的權力太大,恐怕不好辦。”
陸敏寒沉思片刻,說道:“美琪,你放心,我一定會徹查此事。你現在必須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離開了常雅酒樓,他們肯定會來找你,其他事情交給我。”
汪美琪眼中燃起希望的光,抓住她的手感激地說道:“陸書記,謝謝您,我相信您。”
陸敏寒站起身,嚴肅地說道:“這種違法亂紀的行為,絕不能姑息。雄飛哥,你安排好汪美琪的安全,我回紀委後馬上著手調查李光明、項潛龍的犯罪事實。”
湯雄飛堅定地回應道:“好的,陸書記,我這就去辦。”隨後,陸敏寒先行一步離開茶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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