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石慧娟離開後，賀凡鬆露出笑容，他今天就是要試探一下她，如果她識時務，那麼他會重用，如果不配合，那就趕緊給彆人騰位置。
現在石慧娟表明了態度，他可以先安排她做一些事情，如果能認真對待，那後麵還是可以往上提一提。
石慧娟這邊聽到賀凡鬆的安排，她沒有猶豫，立刻回到市政府辦開始布置起來，不過她沒透露任何有用的信息，畢竟賀凡鬆已經說了通知是明天早上發，這就暗示不要讓縣裡的人提前知道。
市紀委會議室內，程悅坐在主位上，“同誌們，最近市裡發生了一件事，大家應該聽說了，市委副秘書長薛淑梅出車禍，當場死亡，這對我們來說可是不太有利，因為此人是我們的調查對象，一般情況是可以結束調查，但這個案件並定性為人為因素造成的，那咱們就要調查到底，我希望大家都打起精神來，全力配合我和陸書記的工作，千萬不要走黃輕語的老路，同時對於這次行動中表現突出的人，我們會進行考察，對工作懈怠的人有可能會調整，下麵有什麼事可以提出來，正好各位常委都在，咱們議一議。”
陳守民這時開口說道：“程書記，我這邊最近調查一下武清泉有關聯的人，發現常清縣紀委副書記蘇婉荷在任期間存在違紀，對於武清泉的做法不加以製止反而給予支持，所以我們乾監室想請求采取措施，抓一個典型，讓那些包庇違紀行為的官員引起重視。”
程悅聞言看向陸敏寒，“陸書記，你這邊怎麼看？”
陸敏寒坐直身子，“程書記，陳主任說的這些的確很有想法，我沒意見。”
“其他常委有意見嗎？”程悅掃視了一圈眾人，沒人回應，她便當場宣布：“好，既然都沒意見，陳主任，你這邊就按照流程辦。”
“是，程書記。”
陸敏寒這時翻了下記事本，“程書記，我這裡有提議，不知能否議一下。”
“陸書記，你說？”
“好的，程書記，各位常委，對於薛淑梅的調查，由於車禍的原因，我們暫停了，現在市局已經明確得出車禍是人為的，那麼我建議對薛淑梅的調查重新啟動，在座的都是老紀檢了，想必大家心裡都有猜測，我心裡也有推測，這個車禍可能是有利益關係的人進行的滅口，所以為了讓薛淑梅能心安，我們市紀委理應調查出她背後的那個人，大家覺得如何？”
眾人聞言開始交頭接耳，和左右兩側的人交換想法，程悅對於陸敏寒的提議並未出言反對，她內心來說也是想一查到底，但不好直接說出來，現在有人提出來，隻需要看其他人的想法，最後她做個總結即可。
馮如海作為調查室主任，第一個開口說道：“程書記，陸書記，各位常委，剛剛陸書記的提議我覺得很有必要，薛淑梅作為市委副秘書長都能遭受這種慘禍，那我很難想象其他人如果遇到這種情況會如何？為了樹立我們市紀委的公平正義，這個案件必須調查。”
程悅笑著點了點頭，“馮主任說的不錯，其他人有什麼想法都可以說出來，沒有對和錯，大膽發聲。”
市委巡察辦主任這時身體往前坐了坐，“陸書記，對於你個人我沒有意見，我先申明一下。”
陸敏寒臉上掛著笑容，“鄭主任，沒關係有什麼想法都可以說，剛剛程書記也說了，沒有對錯。”
“那好，我談一下，薛淑梅作為副秘書長，現在出了這種事，如果還調查她，我覺得有點說不過去，畢竟她在副秘書長的位置上做了不少實事，平時為人也算低調謙和，突然出了這樣的事，外麵已經有不少議論。要是咱們再大張旗鼓地調查，難免會讓人覺得咱們市委是不是有問題，以至於影響到整體聲譽。”
他頓了頓，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眉頭微蹙，他繼續說道：“咱們現在掌握的線索還隻是一些外圍信息，以及個彆違紀乾部的一麵之詞，沒有直接證據可以斷定薛淑梅就拿了錢，她為人一向謹慎，想必也不會留下很明顯的證據，各位常委說是不是？”
費思清直接開口打斷，“鄭主任，您這話我不太同意，既然咱們有了線索那就不能顧忌她的身份，紀委的工作就是監督咱們所有的公務員，有問題必須調查，這樣才能一碗水端平。”
“費主任，你誤會我的意思了，調查肯定是要調查，但我們能否換一種方式，畢竟死者為大，比如用了解情況的名義去實施實際的調查，這樣咱們還能讓幕後之人不易察覺。”
會議室的眾人有的點點頭表示認同，有些人卻覺得這樣會助長那些人的囂張氣焰，讓他們覺得市紀委不敢調查。
就在一陣小聲議論後，程悅敲了敲桌子，“既然大家意見不同，那咱們投票決定，首先我們先對薛淑梅是否現在調查進行表決？同意的請舉手。”
她的話剛說完，陸敏寒就舉起了手，接著馮如海、費思清緊跟著舉起手，陳守民看了看程悅，猶豫了一分鐘，最後低著頭舉起了手。
程悅見此情況倒沒有生氣，她隨即舉起了手，接著又有三個常委舉手，就隻剩鄭主任了，他還是舉起了手。
“好，看來大家意見一致，全票通過，下麵我再說一下是直接調查還是以了解的名義側麵調查？同意直接調查的舉手。”
陸敏寒沒有猶豫繼續舉手，馮如海和費思清也沒做猶豫，堅決支持，雙雙舉手。
現在是三人同意，還剩五票，陳守民看了一眼陸敏寒，他是想舉手的，但畢竟是程悅之前給了他機會，他不好現在站在對立麵。
其他三名常委其實誰也不想得罪，隻要程悅舉手，他們就肯定舉手，現在有些為難。
程悅看了這種情況倒是想舉手，但她考慮的事要比陸敏寒多一些，畢竟她是市委常委，有些時候還是聽了下市委書記的指示，因此她沒有貿然出手。
幾分鐘後，沒人舉手，不等程悅開口，陸敏寒就說道：“程書記，既然沒人舉手，大家應該更傾向於鄭主任的想法，那就以了解的名義調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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