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真!你這個賤人,還要不要臉了?!”夜姬猛地將手中的水囊摔在地上,水囊破裂,清水浸濕了地麵,她指著蘇念真,聲音尖利得如同淬了毒的刀子,“成天跟個發情的母狗一樣,死死盯著我夫君看!你就這麼缺男人嗎?!”
這番話惡毒到了極點,連一旁閉目養神的李驚玄都猛地睜開了眼,想要勸阻,卻已經來不及。
蘇念真也早已不是當初那個,任人辱罵不還口的天道閣聖女。她緩緩站起身,身上的清雅氣質瞬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冷冽的鋒芒。
她看著夜姬,嘴角勾起一抹毫不示弱的譏諷:“誰是你夫君?他明明是無玄,是我認識在先!我看,是你這個不知廉恥的妖女,見了男人就往上貼,胡亂認夫君吧!”
“對!”一直沉默的靈月突然站起身,抱著古琴走到蘇念真身邊,竟是選擇了統一戰線,“他就是無玄,不是你的夫君!妖女,你何必如此蠻不講理,強人所難?”
“好啊!很好!”夜姬怒極反笑,湛藍色的眼眸中殺意沸騰,周身的妖力開始不受控製地湧動,衣擺無風自動,“你們兩個倒是會抱團取暖,合起夥來搶我的男人!”
話音未落,一柄通體漆黑、刃口泛著森然寒光的短刃悄然滑入她手中——正是她的本命武器“冥夜”。
她握著短刃,刃尖一一指過蘇念真與靈月,聲音冰冷得如同來自九幽地府:“你們這兩個不知羞恥的賤人!缺男人就去黃泉坊找那些雜碎!敢打我夜姬夫君的主意,我看你們是活膩了!”
說完,她身上的妖力驟然暴漲,便要當場動手!
“夜兒!住手!”李驚玄大驚失色,連忙衝上前,一把抓住她持刃的手腕,用力將她往後拉,“有話好好說!我們還要探查‘天命祭台’,不能自亂陣腳!”
“妖女!當我怕你不成?!”蘇念真也不甘示弱,隻聽“鏘”的一聲清鳴,一柄通體如霜、劍身泛著淡淡寒氣的長劍出鞘——正是她的佩劍“霜落”。
長劍入手,一股淩厲的劍氣瞬間擴散開來,她握劍的手穩如磐石,眼神冷得能結冰,“你若敢動手,我便讓你知道,我的劍法也不是白練的!”
“我也忍你很久了!”靈月也將“闕冥”古琴橫於身前,十指按在琴弦之上,指尖微微用力,一股無形的音波之力開始在琴弦上彙聚,空氣都仿佛因這音波而微微震顫,“你這瘋妖女,一路上來就對我們敵意滿滿,真當我好欺負不成?”
山穀之內瞬間劍拔弩張,三女周身的氣息碰撞在一起,連周圍的草木都開始微微顫抖。
李驚玄又急又怕,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這十多天來,三女雖針鋒相對、惡語相向,卻從未真正拔出武器,可現在,她們竟真的要動手了!
他以前不過是個任人欺淩的雜役,何德何能,能讓這三位風華絕代的女子為自己大打出手?
慌亂間,他甚至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早已逝去的小雅——那個溫柔體貼、從不會讓他為難的姑娘。至少小雅在的時候,他從不會像現在這樣左右為難、心力交瘁……
他當然不懂女人。女人在很多事情上都可以退讓,可以妥協,可唯獨在自己所愛之人這件事上,是寧死也絕不相讓的。
“都彆衝動!”李驚玄一邊拉著夜姬的手,一邊對著蘇念真和靈月連連擺手,“我們都是為了阻止‘天命祭台’,為了九域的安危,何必因為這點小事傷了和氣?”
可夜姬這一路的隱忍早已到了極限。她看著蘇念真手中的長劍、靈月按在琴弦上的手指,感受著她們身上毫不退讓的氣息,心中最後一絲理智也被熊熊妒火徹底燒儘。
“放開我!”她猛地用力,掙脫了李驚玄的手,湛藍色的眼眸中隻剩下冰冷的殺意,“她們要搶我的夫君,就彆怪我心狠手辣了!”
她看著蘇念真和靈月,聲音冷得沒有一絲溫度:“很好。既然你們非要跟我搶,那今日,便隻有死路一條!”
話音落下,她身上屬於天妖帝女的恐怖氣息轟然爆發——那是一種帶著蠻荒威壓的妖氣靈力,足以讓低階修士當場腿軟。她握著“冥夜”短刃,腳步微微前移,正要動手!
突然——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你們這麼饑渴?就這麼需要男人來安慰?”
一陣充滿淫邪、猥瑣意味的笑聲毫無征兆地從山穀入口處傳來,那笑聲尖銳刺耳,帶著說不出的油膩感,瞬間打破了山穀中劍拔弩張的氛圍。
三女的動作同時一頓,齊齊轉頭看向山穀入口,眼中滿是警惕;李驚玄也皺起眉頭,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這荒郊野外,怎麼會突然出現這樣詭異的笑聲?
喜歡竊火請大家收藏:()竊火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