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往城市另一頭走,一路上張蘭芳靠我肩上,赤霄在她手裡輕輕抖,像是給咱加油。沒走多遠,前麵廢墟裡突然有一陣怪波動,就像有啥東西在地下翻騰。
“停下。”楊默抬手,扳手在手心轉了一圈,“有動靜。”
我們趕緊停住腳,沈皓下意識戴上了麵具,光斑在他臉上跳,好像在掃描啥。
“不是apha的人。”他小聲說,“也不是活人。”
“啥意思?”我皺起眉。
“是能量殘留。”楊默蹲下,手貼地上,“活性剝離彈的餘波沒散,在攪和地下殘留的星軌族能量。”
“那會變成啥?”
“怪物。”
話剛說完,地麵“轟”地炸開,一道黑影從地底衝出來,快得嚇人。我本能地把張蘭芳推開,自己沒躲開,被那東西掃到肩膀,整個人摔出去。
“你沒事吧?”張蘭芳掙紮著爬起來,赤霄在她手裡微微發亮。
“沒事。”我咬著牙爬起來,肩膀火燒火燎地疼,“這玩意兒挺猛。”
那東西停下來,站在我們麵前,像一團黑霧凝成的人形,身體不停地扭,好像在使勁維持形狀。
“它是被剝離彈撕裂的星軌族殘留意識。”沈皓的聲音從麵具後麵傳出來,“已經瘋了。”
“那咋辦?”我問。
“要麼安撫,要麼消滅。”楊默握緊扳手,“但它現在這狀態,安撫可能沒用。”
“讓我試試。”張蘭芳站起來,赤霄在她手裡慢慢亮起。
“你剛從鬼門關回來,彆逞強。”我說。
“赤霄不是武器。”她小聲說,“它是夥伴。”
赤霄的刀刃一下亮起金紅色的光,像是回應她的話。
她慢慢走向那團黑影,赤霄在她手裡輕輕顫,好像在跟那團能量交流。
“你不是敵人。”她輕聲說,“你隻是……迷路了。”
那團黑影突然停住,扭曲的樣子稍微穩了點。
“它在聽。”沈皓小聲說,“赤霄在引導它的信念。”
“信念?”我問。
“它曾經也是星軌族的一員。”張蘭芳接著說,“它記得自己是誰,隻是……迷失了。”
赤霄的光越來越亮,那團黑影也慢慢褪色,好像被一股溫暖的力量安撫著。
“它在回歸。”楊默說。
最後,那團黑影變成一道光,被赤霄吸收了。
“它……走了?”我問。
“不。”張蘭芳收回赤霄,嘴角露出一絲疲憊的笑,“它回家了。”
“赤霄真能做到這些?”我看著那把刀。
“它不隻是武器。”沈皓點點頭,“它是連接信念的橋梁。”
“我們接著走吧。”楊默說,“這裡不安全。”
我們又出發了,穿過倒塌的建築,跨過斷裂的橋梁。城市的廢墟就像一幅被撕開的畫。
“你說,我們真贏了嗎?”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