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街角,腳上的音速跑鞋還微微發燙。狗王趴在我腳邊,尾巴掃著地上的數據殘渣。它剛才咬了鞋子一口,現在正衝我搖尾巴,像在說:“乾得不錯吧?”
“你他媽是真不怕死。”我蹲下來摸了摸它的腦袋,“差點被炸飛。”
“它命大。”沈皓靠在路燈上,麵具在夜色裡泛著冷光,“比某些人命硬多了。”
“你這話聽著像在罵我。”我瞪他。
“你要是能聽懂,那說明你沒白穿這雙鞋。”他哼了一聲。
“你們倆能不能彆在這兒鬥嘴了?”楊默從圖書館門口探出頭,“赤霄剛才又震了一下。”
“它最近挺敏感的。”張蘭芳拎著刀走出來,刀身還在泛著光,“像是聞到了什麼味道。”
“味道?”我皺眉,“什麼味道?”
“鐵鏽味。”楊默皺著眉,“還有……數據燒焦的味。”
我低頭看了眼腳上的跑鞋,它表麵的光已經暗了,但鞋底的紋路還在微微跳動,像是心跳。
“它還沒完全認主。”沈皓蹲下來檢查鞋底,“隻是暫時穩定了。”
“什麼叫暫時?”我問。
“意思就是,它隨時可能炸。”楊默咧嘴一笑,“不過比剛才穩多了。”
“你他媽就不能說點讓人安心的話?”我翻了個白眼。
“安心?”他拍拍我肩膀,“放心,頂多炸個腳趾頭。”
“我草你大爺!”我一腳踢在路燈杆上,結果鞋底一震,整個人差點飛出去。
狗王“汪”了一聲,衝過來咬住我的褲腳把我拽回來。
“它說你太莽。”沈皓說。
“你他媽又聽它說話了?”我瞪眼。
“它現在能用眼神交流。”沈皓指了指狗王,“剛才那一下,是‘彆作死’。”
“我作死?”我怒了,“是你們讓我穿這破鞋的!”
“行了行了。”張蘭芳打斷我們,“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赤霄剛才動了,說明附近有動靜。”
“動靜?”我問。
“不是apha。”沈皓搖頭,“但也不是普通動靜。”
“什麼意思?”我問。
“意思是……”他頓了頓,“像是有人在‘刷副本’。”
“刷副本?”我愣住。
“就是……數據被重新加載。”他皺眉,“而且……不是一次。”
“你他媽能不能說人話?”我急了。
“就是有人在重複使用同一個神器。”他解釋,“而且……不止一個人。”
“你是說……”我突然明白了,“還有彆的宿主?”
“不止一個。”沈皓點頭,“而且……他們身上,可能也有印記。”
我低頭看了眼腳上的鞋,突然感覺有點涼。
“你們還有事嗎?”我站起來,“我要去吃個宵夜壓壓驚。”
“你倒是挺淡定。”張蘭芳嗤了一聲。
“我不淡定又能怎麼辦?現在也不是廣場舞的時候。”我攤手。
“研究?”我皺眉,“你不會想把它拆了吧?”
“拆了你穿啥?”她翻了個白眼,“我是說……研究它為什麼會認你。”
“它認我?”我愣住,“它不是認主了嗎?”
“認了。”楊默蹲下來,“但它認的……不一定是你。”
“啥?”我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意思是……”沈皓皺眉,“它可能隻是把你當個中轉站。”
“中轉站?”我瞪眼,“我成驛站了?”
“差不多。”楊默拍拍我肩膀,“你這雙鞋,認的是……真正的宿主。”
“真正的?”我問。
“真正的。”他點頭,“而你……隻是個臨時中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