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要插進海床!”張蘭芳喊,“再吸下去,整個漁村都得被卷進去!”
我抬頭看神針,扳手突然發燙,震得我手心發麻。
不是被動震,是它自己在抖。
我低頭看扳手表麵,那串坐標又浮現出來:10°42′s,142°30′e。
跟剛才一模一樣。
但這次,坐標底下多了行小字,像是燒紅的鐵絲烙上去的:
“它認得路。”
我還沒反應過來,狗王突然衝出去。
它四條腿扒著一塊浮板,拚命往神針底下躥。銀蘋果項圈全亮了,光連成一片,像個小太陽。
神針轉得更猛了,漩渦中心開始下陷,露出黑乎乎的海溝。
狗王跳進水裡,遊得飛快,脖子上的蘋果核嘩啦響。
它衝到神針正下方,猛地抬頭,張嘴。
不是叫,是吼。
一股暖流從它嘴裡噴出,直衝神針底部。
神針一頓。
轉速慢了。
接著,它突然調頭,尖端朝下,狠狠紮進海床。
“轟——”
百米高的水牆衝天而起,像一堵透明的山壓下來。我抬頭看,水幕裡影影綽綽,有個人影在跳舞,動作跟廣場舞的第三節拍一模一樣。
水牆塌下來,砸得整片海翻騰。
等浪退了,海麵安靜了。
王建國跪在一塊浮板上,金瞳退了,臉色慘白。張蘭芳撿回赤霄,刀刃缺了個口。沈皓趴在地上,麵具徹底碎了,露出半張腫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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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小雅還昏著,我抱著她,狗王遊回來,蹭了蹭我腿。
我低頭看扳手。
坐標消失了。
但表麵多了道新劃痕,歪歪扭扭,像是有人用指甲刻的。
我屏住呼吸,指尖微微發顫,緩緩將手電筒的光圈壓低,一寸寸掃過那堵斑駁的牆。潮濕的黴味混著鐵鏽的氣息鑽進鼻腔,腳下的地板發出細微的呻吟,仿佛隨時會塌陷。我向前挪了半步,鞋底蹭過碎裂的瓷磚,發出刺耳的輕響。
目光終於落在牆根那道裂縫旁——幾行用炭筆寫下的字跡早已褪色,被塵灰覆蓋大半,像是被人刻意抹去又未能徹底。我蹲下身,用袖口輕輕拂去表麵的浮灰,心跳忽然漏了一拍。
四個字,歪斜卻有力,像是倉促間用儘全力刻下的警告:
“彆信編號。”
我猛地往後一縮,手電筒的光柱劇烈晃動,在牆上投下扭曲的影子。冷汗順著脊背滑下。這三個字像一根鏽跡斑斑的針,狠狠紮進記憶深處。三天前,監控室裡那串跳動的數字編號,正是開啟b區隔離門的“合法權限”。而門後,我們找到了老陳——他的防護服完整,麵罩清晰,可頭盔內側,全是暗褐色的噴濺痕跡。
當時沒人覺得不對。係統顯示他自行解鎖、擅自進入禁區、觸發警報後失聯。一切有據可查,編號清晰,流程合規。
可現在……這行字是誰留下的?又在警告誰?
我盯著那四個字,忽然發現“編”字的最後一筆被重重劃過,像是後來被人補上的一道——不,不是補,是修正。原本的字,或許是“彆信人號”?還是“彆信密號”?
風從通風管深處滲出,帶著低啞的嗚咽。我咬緊牙關,將手電筒夾在頸間,掏出隨身的記事本,顫抖著把那四個字原樣臨摹下來。筆尖劃過紙麵的瞬間,遠處傳來一聲金屬墜地的巨響。
我沒有回頭。
隻是死死盯著本子上的字,仿佛它們會突然扭曲、重組,吐出某個被掩埋已久的真相。
“彆信編號。”——不是提醒,是血寫的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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