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楊默問。
她沒回答，憶瞳銀光劇烈閃爍，一段記憶殘頁在她腦中閃過——父親伏案寫筆記，筆尖頓了頓，寫下：“入口非門，乃心之所向。”
“不是靠力量打開的。”她抬起頭，“是信念。我們得一起讓它‘看見’我們想進去。”
“說得跟許願池似的。”張蘭芳哼了一聲，但還是把刀往前遞了遞，“行吧，老娘今天就當回許願老頭。”
“彆貧了。”楊默站到船中央，扳手高舉，“既然要沉，那就沉得值點。”
他低喝一聲，星髓核心與星圖共鳴，整艘破冰船開始震動。甲板裂開細縫，藍光從底下透上來，像是地脈在回應。
“所有人，站位！”楊默吼。
我們迅速歸位。張蘭芳守左翼，刀氣未散；蘇晴坐右舷，琴弦輕顫；沈皓死守終端，手指幾乎粘在鍵盤上；周小雅立於中心，u盤緊握，憶瞳持續輸出。
狗王走上最前，脖子項圈的銀光與星圖輝映，裂縫更大了，可它沒退。
冰層下的刮擦聲已經到了邊緣，霜氣噴湧，一道人影輪廓正在成形。
“快了！”沈皓喊，“能量對接完成百分之八十九——九十二——”
星圖猛然一震，整片海域仿佛活了過來。船體緩緩下沉，甲板傾斜角度越來越大，海水從裂縫灌入，發出沉悶的吞咽聲。
“九十七……九十八……”
“夠了。”楊默鬆開扳手，任它懸在半空自行旋轉，“剩下的，靠咱們自己走下去。”
“一百！”沈皓砸下回車。
光路炸開，整艘破冰船被星髓包裹，像一顆墜入深淵的流星，順著星圖指引，直衝海底。
風雪被甩在頭頂，視野一片幽藍。我們腳下是不斷下沉的船體，前方是越來越清晰的遺跡輪廓。
狗王仍站在最前麵，尾巴微微晃了一下。
蘇晴的手指還在琴弦上，餘音未絕。
張蘭芳咧嘴笑了：“嘿，這算不算免費潛水遊？”
話沒說完，冰層轟然炸裂。
一隻覆蓋著冰晶的機械臂破水而出，掌心001號碎片亮得刺眼，直撲船尾。
楊默抄起扳手就往那邊衝，半道被沈皓一把拽住。
“彆去！”沈皓指著終端，“你看船底！”
星圖末端突然浮現一行新符文，和之前完全不同，血紅色，像是用某種液體寫成。
周小雅盯著那串符號，臉色變了。
“這不是apha的標記……”她喃喃道，“這是我爸的筆跡。”
她伸手去碰，指尖剛觸到投影，那行字突然扭曲，化作一句話：
“彆相信織網者最後傳來的那段音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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