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人安置在交椅上轉身欲走。
宋卿綰急匆匆起身,攔腰將人抱住,臉頰貼在他寬闊的背脊,“表哥莫急,我這病,即使神醫來了也無計可施,隻有表哥能治。”
翻牆而入,蹲在後窗下聽牆角的沈湛聞言一怔。
什麼病隻有知許能治?
知許何時會的醫術。
他心中好奇,不動聲色地用匕首在窗戶上破開一個小洞,小心翼翼地往裡張望。
沈慕遠怔愣片刻,垂眸看著環在腰間的柔荑,緩緩抬手,在她手背輕輕拍了拍。
這極輕的觸碰,似讓宋卿綰收到什麼信號般,她揚起一個笑,掰過他的身體,環住他的脖頸,踮腳吻了上去。
沈慕遠最初沒動,可宋卿綰大膽又熱烈,手不停地在他身上四處點火,還解開了他的腰封。
清明的眼神逐漸被欲念所取代,他深吸一口氣,將宋卿綰打橫抱起,往床榻走去。
後窗的沈湛:“……”
悔不當初,恨不能自戳雙目。
早知是這麼個治療方式,他寧死也不會好奇。
他放輕腳步離開,從頭到尾都不曾驚動房間內的兩人。
適才從沈慕遠口中聽見,楚昭月是為了替他們擔責,才會被陛下禁足。
他就說總覺著哪裡不對勁。
公主遇刺,分明是受害者,卻要被禁足,如今倒是想得通了。
院外,沈湛回頭看了眼青竹院的牌匾,旋即毫不猶豫離去。
他要去公主府。
甫出了二門,便聽見沈管家著急的聲音,“大公子,大公子。”
他不得不停下腳步,“怎麼了?”
“哎喲我的大公子,可讓老奴好找,壽宴快開始了,您這是要去哪兒啊?”
“快快快,老祖宗正到處找您呢。”
提到祖母,沈湛有片刻糾結,拍了拍管家的肩膀,一本正經道:“沈叔,你跟祖母說我有要事要辦,需得出去一趟,很快便回來。”
“待我回來再去給祖母祝壽,你先替我攔著點啊。”
說著,他揮了揮手,快步往大門跑去。
管家想追,奈何追不上,苦著一張臉拍了拍手,轉身回去複命,“哎喲這可怎麼辦呐。”
禁足養傷期間,楚昭月悠閒得很,每日賞花、遊湖、作畫、下棋、賞月,依然自得。
隻是身邊隨時跟著條小尾巴,總是娘子娘子地喊。
就在她在林硯修鬢角彆上一朵紅山茶,強迫他坐著不許動,給他作畫到一半時,春露來報,說沈湛來了,還是混在采買的下人裡進來的。
楚昭月提筆的手一頓,今日是沈老夫人壽宴,他不在沈府招待客人,來公主府做什麼。
她緩緩將朱筆置於筆山之上,解開襻膊,“將人帶到聽玉軒,我隨後便來。”
“是。”
見楚昭月尚未畫完便要走,林硯修當即從椅子上起身,亦步亦趨地跟在她身後,“娘子,娘子你去哪兒?不是說要畫我嗎?”
“我有彆的事要處理,你先自己玩會兒。”她抬手揮了揮,示意他不要再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