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偃戈把玩著她手指,順著杆子往上爬,“是啊,那殿下打算如何補償臣呢?”
“你想要什麼,升官進爵,黃金良田,美婢良妾?”
聞言,謝偃戈撐著肩膀坐直身體,轉頭看她,眸中神色凶狠又虛弱,像隻受傷的小狼,“楚昭月,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哪一句?”
“你!”見她裝傻,他越發生氣,雙手扶住她的肩膀沉聲開口:“楚昭月,我說過的,我身邊不會再有彆人,隻有你。”
從始至終,都隻有她一個。
他的眼神太過熾熱,楚昭月移開視線不看他,抬手撥開他的手,“我不過隨便說說而已,你生什麼氣。”
【好好一個錦衣衛指揮使,怎麼就成了戀愛腦,這可要不得。】
謝偃戈緩緩垂下手,不大能聽懂戀愛腦是何意,但總覺著不是什麼好話。
“行了,彆苦著一張臉了。”她拍拍他的臉頰,吸引他的注意力,“其實今日我來,是有件事想問你。”
他低著頭不肯看她,自顧自生著悶氣,“何事?”
楚昭月的目光在臥房裡環視一圈,理了理衣襟,施施然開口:“春露收拾我的衣櫃時,發現裡麵有東西不見了。”
“原是我的貼身之物,極私密的,卻遍尋不見。”她觀察著他的表情,挑起他的下顎,強迫他直視自己,“可是你拿了?”
謝偃戈表情一僵,眼底極快地閃過一抹心虛,掩飾般清了清嗓子,“殿下說什麼,臣不明白。”
“當真不明白?”她唇角含笑,聲音溫溫柔柔的,目光在臥房裡環視一圈。
雖是頭一回進他臥房,卻似極熟悉般伸手往他的頭枕下摸去。
見狀,謝偃戈陡然瞪大眼眸,心臟幾欲跳出胸腔,忙握住她的手拉到自己胸前,“殿下。”
楚昭月歪頭看他,“嗯?”
她眼中的促狹讓他不好意思得緊,眼神猶疑,似想在地上找條縫鑽進去。
他的耳朵在她的注視下逐漸滾燙,緋紅一片,惹眼的紅色順著脖頸一路蔓延至鎖骨處。
謝偃戈知道瞞不住她,將人扣在懷裡不許她動,理不直氣也壯地喊:“是我拿的又如何?”
“改明兒我再叫人給你做兩套新的賠給你。”
楚昭月抬手去擰他的耳朵,“好啊你,在聽玉軒也手腳不乾淨。”
“再敢偷摸拿我的東西,仔細我叫人將你亂棍打死。”
“我沒有。”他梗著脖子,疼得齜牙咧嘴,“是你的小衣自己落在我懷中的,你又說這段時間不見我,我便隻好收著,以解相思之苦。”
“貧嘴。”
“若我沒發現,你豈不是打算瞞著我一輩子?”話趕話說到這,她眼珠一轉,順勢往下問:“說,你還有什麼事瞞著我的?”
他的耳朵被她掐得滾燙緋紅,想也沒想便回答:“沒有了。”
“噢,你受傷昏迷時問沈慕遠何時同你和離算麼?”
“我讓春露夏枝將人丟出聽玉軒算麼?”
楚昭月緩緩鬆了手,意味不明地看著他,“除此之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