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次不同,他是直接被李如海帶著人從宮裡抬回來的,身上的傷無論如何都瞞不住她。
“謝謝母親,您放著吧,我待會兒再喝。”
謝夫人點點頭,吸了吸鼻子,“你這房間裡怎麼一股子血腥氣?”
此言一出,謝偃戈和楚昭月兩人心中皆是咯噔一聲,暗道不妙。
“可是傷口又裂開了?讓為娘看看。”
“不用。”謝偃戈梗著脖子回答,旋即又放軟聲音,“娘,兒子無事,隻是方才換了藥,故才有如此濃重的血腥氣揮散不去。待開窗散散就好。”
見母親的眼神還是擔憂,他清了清嗓子轉移話題,“不是喝湯嗎,現在就喝,喝完我想睡會兒。”
“好好好。”
謝偃戈喝完了湯,謝夫人才放心離去,直到徹底聽不見她的腳步聲他才鬆了口氣,偏頭看向緊閉的衣櫃大門,“殿下,出來吧。”
楚昭月將他的衣櫃禍害得一團亂後才施施然打開衣櫃門,慢吞吞地走出來,眉宇間帶著兩分惱怒。
“生氣了?”
“沒有。”她撇撇嘴,不自在地整理衣袖,“我先走了,你好好養傷吧。”
她才不想再被人堵在衣櫃裡進退不得。
謝偃戈知道自己無法留她多久,遂點點頭,“我叫人送你。”
目送楚昭月走到門口,他不知想到什麼,陡然開口:“殿下。”
“嗯?”
“在我傷勢未愈之前,你還能再來看我麼?”
她來一會兒,讓他覺著枯燥乏味的日子都有趣了不少。
“看情況,有機會一定。”她揮了揮手,毫不猶豫地出了臥房。
回到公主府,剛下馬車便見夏枝大步迎了上來,她苦著一張小臉,一看就是在她不在府中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
“怎麼了?”
“殿下,您可回來了。”夏枝福了福身,小聲向她稟報:“駙馬,駙馬他又去聽玉軒了,說想見您一麵,婢子好言相勸也不肯走,說今日無論如何都要見到您,跟你好好談一談。”
“等了許久沒等到您,他如今背了荊條跪在聽玉軒大門口,說是要負荊請罪,希望您能原諒他。”
楚昭月聽得雲裡霧裡,一頭霧水。
這是原書中的劇情嗎?她沒看到過。
“係統,怎麼回事?你的男主ooc了啊。”按理說,男主角從頭到尾都沒對她這個炮灰上過心。
他愛宋卿綰,愛宮裡的楊妃,愛京城第一坊的花魁,怎麼會有閒情逸致在她麵前來演戲。
係統:“這不是原書劇情,我也覺得有點奇怪。可能是出軌後的愧疚心理吧,搞不懂你們人類。”
係統:“現在沒有宿主你要走的劇情,你不願意的話,可以不理他。”
她的係統雖然不算好用,但也算公私分明。
“殿下,您要去看看麼?還是婢子叫影衛將人帶走,免他礙了您的眼。”
“反正都要回房,去看看吧。”楚昭月思索片刻,轉頭問春露:“最近香蘭小榭那邊有什麼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