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維克托莉亞繼續說道，“關於你們最近收到的那個…有趣的信號。”
林風心中巨震！她竟然連這個都知道？！“鐵砧”的監控能力到底有多強？！
“不必驚訝。”維克托莉亞仿佛看穿了他的想法，“那片空域偶爾會有一些不該存在的電波，我們早有監測。隻是之前信號太弱，無法定位。現在看來，你們似乎找到了一點線索？”
林風沉默不語，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維克托莉亞也不在意，自顧自地說下去：“我對這個躲在暗處、鬼鬼祟祟的家夥也挺感興趣的。怎麼樣，有沒有興趣合作一次？我提供更先進的信號追蹤和破譯設備，以及…必要的武力支持。你們負責前沿偵查和接觸。所得情報共享，如果有什麼‘好處’，按貢獻分配。”
她又拋出了合作的橄欖枝，但這一次，目標指向了第三方。
林風大腦飛速運轉。維克托莉亞的提議極具誘惑力。靠他們自己，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破譯信號並找到源頭，而且風險極大。有“鐵砧”的技術和武力支持，成功率會高很多。
但代價呢？再次被當槍使？而且，與一個未知勢力接觸，是福是禍猶未可知。
“會長為什麼找我們？你們‘鐵砧’自己動手，不是更乾脆？”林風試探道。
“我們目標太大，容易打草驚蛇。”維克托莉亞回答得很乾脆，“而且，你們不是一直想‘獨立’嗎？這是個機會，證明你們的價值，也獲取你們需要的資源和情報。當然，選擇權在你們。如果你們覺得自己能搞定，就當我沒說。”
她再次將選擇權拋了回來，語氣輕鬆，卻帶著無形的壓力。
林風看著工作台上那些記錄著神秘信號的筆記和設備，又看了看身邊經過休整、眼神中帶著渴望和疑慮的同伴。
這是一個風險與機遇並存的抉擇。是繼續依靠自己緩慢而艱難地摸索，還是再次與維克托莉亞合作，踏上一條更快但也可能更危險的道路？
“我們需要時間考慮。”林風沒有立刻答應。
“可以。給你們24小時。”維克托莉亞爽快地給出了時限，“想清楚了，用你們的新電台，呼叫我給你的這個頻率。記住，機會不等人。”
通訊結束。
據點內一片寂靜。所有人都看著林風，等待著他的決定。
“風哥，咱不能信那個老巫婆！她肯定沒安好心！”阿亮第一個叫道。
“可是…靠我們自己，要找到那個信號源太難了…”小瑤有些猶豫地說。
王叔歎了口氣：“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啊…”
淩則冷靜地分析：“合作有利有弊。利在於能快速獲得技術和武力支持，降低前期風險。弊在於我們會再次受製於人，並且可能被卷入更大的衝突。關鍵在於，我們能否在合作中掌握一定的主動權，以及…那個未知信號源，到底值不值得我們冒這個險。”
林風走到窗前，看著外麵依舊灰暗的天空和廢墟。維克托莉亞的“邀請”，像是一把雙刃劍。拒絕，可能錯過重要的機遇，獨自麵對未來的不確定性；接受，則意味著剛剛獲得的一點獨立性可能再次喪失，重新成為彆人棋盤上的棋子。
他的目光最終落在了那台剛剛誕生的、粗糙的短波電台上。
也許…真正的獨立，不在於完全拒絕與外界的聯係，而在於擁有選擇與誰聯係、以及如何聯係的能力和底氣。
“回複維克托莉亞。”林風轉過身，眼神堅定，“我們可以合作。但條件必須重新談。我們要更多的技術主導權，戰利品分配方案必須明確，而且，這次行動的指揮權，我們要有一半！”
他決定，不再完全被動。他要嘗試著，在這危險的合作中，為團隊爭取更多的生存空間和未來籌碼。
新的冒險，似乎即將展開。而這一次，他們或許能以稍微強硬一點的姿態，踏上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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