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勖安跟陸時雨不是關係很好嗎,即便分開了,他也不該將這樣的罪名扣在陸時雨的腦袋上才對啊。
越想越是擔憂的陳暮隻能試探著將消息發給陸時雨,卻一直沒有等到她的回信。
他實在是等不下去了,抄起手機便出了門,直奔盛世十八樓。
“你好,我想見盛總。”站在林特助麵前,陳暮儘量保持最後的理智和溫柔,“麻煩幫我問一下盛總現在有沒有空,就說我有很重要的事情。”
盛勖安發怒的原因林特助是知道的,也知道眼下盛勖安恐怕最不願意見的就是陳暮這個人。
可沒有辦法啊,誰讓人家是地標建築的主設計師呢,萬一耽誤了正事,他可負不起責任,再說了,盛勖安也不是那公私不分的人。
於是林特助讓陳暮在外頭稍等,自己進去問過了盛勖安的意見。
可林特助還是低估了盛勖安這次的怒氣,“不見。”
“盛總。”林特助想了想,還是勸道,“他是主設計師,萬一是為了設計圖的事情找您呢,那個可是政府都看中的建築啊。”
盛勖安深呼吸了一口氣,好容易才平複了自己的心情,“那讓他進來。”
林特助鬆了口氣,急忙轉身出去,將陳暮請了進去。
陳暮謝過林特助,親自關上辦公室的門,這才走到盛勖安麵前,“學弟,今天我不是以合作夥伴的身份來找你的,是以比你大一屆的學長身份找你的,不知道能不能抽空跟我聊一聊?”
盛勖安彆過臉,不可控地想起那封郵件裡陳暮寫下的“搞到了盛勖安的女人”這句話。
“搞”字這麼粗鄙的詞,他這張皮相是怎麼說得出口的?
他一直在偽裝自己嗎,其實他的本質就是那麼一個猥瑣男嗎?
盛勖安不願意跟這樣的人說話,但他暫時還不想撕破臉皮,免得陳暮在工作上給他捅什麼幺蛾子,“抱歉學長,我今天真的很忙,敘舊的話還是以後另外找時間吧。”
但陳暮不管他。
他自顧自在盛勖安對麵拉開一張椅子坐下,慢條斯理的,“我不知道你跟陸學妹之間發生了什麼,當然,我隻是道聽途說了一些,但我覺得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商業間諜這個罪名你冠在陸學妹頭上實在是太殘忍了,她根本不是能做出那樣事情的人。”
盛勖安閉了閉眼。
很好,很好。
一個兩個的,都在他麵前維護彼此是吧?
他睜開眼睛,轉過頭來朝著陳暮露出一個譏諷的笑容,“學長倒是很了解你這個學妹,可我記得學長出國六七年了吧?這麼多年也沒有跟陸時雨聯係吧,怎麼就敢篤定她還是從前你認識的那個人,沒有變過呢?”
陳暮指了指自己的心,“不要用眼睛去看人,要用心去看,陸學妹的變化是很大不假,她變得滄桑,她好像經曆過很多事情,我不知道那是什麼,但我看得出來,她還是當初那個善良單純的她,這沒有變,眼神是不會騙人的。”
眼神。
又是眼神。
盛勖安想到林特助那天給自己發的錄音文件,陳暮也是反複強調眼神。
彆以為他聽不出來,陳暮說的就是陸時雨!
他就這麼相信他看到的眼神嗎?
他忍不住又再度譏諷道,“學長好像很關心陸時雨,你看她的眼神看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