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孟禮歡回來,劉彩娟先是嚇了一跳,眼神閃過一絲慌亂,但隨即哭得更凶了,指著孟禮歡對眾人哭訴:“就是他!就是這個沒良心的!占了便宜就不認賬!現在孩子都有了,你想賴賬嗎?大家給評評理啊!”
王秀娥看到兒子,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又像是看到了罪魁禍首,哭喊著:“歡子!這……這到底是不是真的啊!你要氣死娘啊!”
孟繁林更是氣得抄起牆角的笤帚疙瘩就要衝過來:“我打死你個畜生!”
韓晶晶看著丈夫,眼神裡充滿了痛苦和最後一絲微弱的求證。
孟禮歡沒躲,也沒理會父母的責罵,他快步走進院子,先把氣得搖搖欲墜的母親扶住,又擋在了父親麵前,聲音沉穩得出奇:“爹,娘,你們彆急。先聽聽她怎麼說。”
他轉過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坐在地上的劉彩娟,嘴角甚至勾起一絲嘲諷的冷笑:“劉彩娟,你剛才說,我什麼時候,在哪兒,把你怎麼樣了?你再說一遍,大聲點,讓各位鄉親都聽清楚。”
劉彩娟被他冷靜的態度弄得有點發毛,但還是硬著頭皮,按照事先排練好的說辭哭嚎:“就是上個月十六!晚上!在屯東頭老槐樹底下!你喝多了酒,把我……把我拖到樹後頭……嗚嗚嗚……”
“上個月十六?晚上?”孟禮歡打斷她,聲音猛地提高,帶著不容置疑的質問,“屯東頭老槐樹底下?劉彩娟,你編瞎話也打個草稿!上個月十六,我人根本不在屯子裡!我跟後街孟老五他們一起去鎮上,準備去幫工扛大包了,去了三天!雖然沒有掙下錢,可我三天都在鎮上...這事兒不少人都知道!你去問問孟老五!問問一起去的幾個人!我那天晚上睡在鎮上的大車店通鋪裡,一屋子十幾號人,誰能給我作證!”
這話一出,劉彩娟的臉色“唰”地一下就變了,煞白煞白,連粉都蓋不住那驚慌。
她眼神閃爍,嘴唇哆嗦著,一時竟接不上話。
院牆外的鄰居們也開始交頭接耳:
“對啊,我想起來了,上個月中是聽說歡子去鎮上扛活了。”
“好像是有這麼回事……”
“這劉寡婦說的日子不對啊!”
孟禮歡乘勝追擊,根本不給她思考編造的時間,語速又快又狠:“再說了,你說我喝多了?我孟禮歡是愛喝兩口,但上個月窮得叮當響,哪來的錢買酒喝?倒是你相好的那個馬老六,天天懷裡揣著個酒瓶子,跟你倆在苞米地裡對嘴喝,這事兒屯子裡誰不知道?啊?”
“你……你胡說!”劉彩娟尖聲叫道,徹底慌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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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胡說?”孟禮歡冷笑一聲,目光如刀,掃過看熱鬨的眾人,聲音朗朗,“各位老少爺們嬸子大娘都在,大家給評評理!我孟禮歡以前再渾,也知道‘朋友妻不可戲’雖非妻,但意思到位),她劉彩娟跟二狗子、麻杆、馬老六那幫人啥關係,屯子裡誰心裡還沒杆秤?我能看得上她這雙破鞋?我還怕沾上一身騷呢!”
這話說得極其難聽,卻是大實話,頓時引來一陣壓抑的低笑聲。
劉寡婦的風流韻事,本就是屯裡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孟禮歡步步緊逼,指著劉彩娟的鼻子:“劉彩娟!你摸著良心說!你今天跑我家來潑臟水,是二狗子給了你多少錢?還是麻杆答應給你扯二尺紅頭繩?讓你來訛我?來惡心我家人?你們這手段,用來用去就不換點新花樣?也不嫌臊得慌!”
他句句誅心,直接把幕後主使和肮臟目的全都抖落了出來!
劉彩娟被罵得狗血淋頭,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本來就是個沒啥腦子的,被二狗子他們一攛掇,許了點小好處就來了,哪想到孟禮歡如今變得如此牙尖嘴利、邏輯清晰,更沒想到他連具體日期和不在場證明都搬了出來!
她徹底亂了陣腳,支支吾吾,一句話也說不圓乎了。
“我……我沒有……你血口噴人……”她隻會反複重複這一句,氣勢全無。
周圍的鄰居們此刻也徹底明白了過來,紛紛指責起來:
“原來是訛人的啊!”
“這劉寡婦,真不要臉!”
“肯定是二狗子那幫壞種指使的!”
“缺了大德了!往人身上潑這種臟水!”
王秀娥和孟繁林聽到這裡,終於長長鬆了口氣,雖然還是氣得夠嗆,但更多的是後怕和慶幸。
幸好兒子機靈,不然這盆臟水潑身上,可就真的洗不清了!
韓晶晶扶著門框,看著丈夫在眾人麵前從容不迫、有理有據地駁斥劉寡婦,將那惡毒的誣陷撕得粉碎,她的心像是坐了一趟驚險的過山車,從絕望的穀底猛地衝上了雲端。
那種被信任、被保護的感覺,讓她鼻子發酸,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但這一次,是慶幸和激動的淚水。
孟禮歡看著地上癱軟如泥、麵如死灰的劉彩娟,冷哼一聲:“還不滾?等著我拿糞杈子把你攆出去?回去告訴二狗子他們,有什麼招,明著來!再耍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彆怪我孟禮歡不客氣!滾!”
劉彩娟如蒙大赦,也顧不得臉麵了,連滾帶爬地從地上起來,灰頭土臉、狼狽不堪地衝出了院子,連頭都不敢回。
看熱鬨的鄰居們見沒戲看了,也議論著漸漸散去,但今天孟禮歡這犀利的反擊,無疑又在屯子裡投下了一顆石子,激起了新的波瀾。
院子裡,終於徹底安靜下來。
孟禮歡轉過身,看著驚魂未定的父母和淚眼婆娑的妻子,歎了口氣,走過去輕輕攬住韓晶晶的肩膀:“沒事了,晶晶,彆怕。”
韓晶晶靠在他懷裡,身體還在微微發抖,卻感到無比的安心。
王秀娥抹著眼淚,後怕道:“這幫天殺的……咋這麼壞啊……要不是歡子你……”
孟繁林也撿起煙袋,悶聲道:“以後……離那幫人遠點……”
孟禮歡點點頭,眼神深邃。
他知道,經過這麼一鬨,他和那幫狐朋狗友,算是徹底成了死對頭。往後的日子,恐怕更不太平了。
但看著懷裡逐漸平靜下來的妻子,看著鬆了口氣的父母,他覺得,這一切都值。
海風穿過院子,吹散了那令人作嘔的脂粉味和謊言的氣息,也吹動了孟禮歡心中那根越來越緊的弦——必須儘快強大起來,才能更好地保護這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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