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公社來人,黃花菜都涼了!再說,人家憑啥專門為咱一個屯子的黑瞎子興師動眾?”
“要不…就忍著?它睡它的,咱過咱的,井水不犯河水?”
“放屁!它要是一直睡到開春還好,萬一中間醒了呢?你晚上能睡得著覺?”
眾人爭論不休,有的主戰,有的主和,有的想求援,但都覺得不靠譜。說到底,還是得靠自己。
孟禮歡蹲在牆角,默默地抽著煙,聽著眾人的議論,沒有立刻發言。他心裡也在飛快地盤算。
黑熊…危險,確實是危險。但風險往往也伴隨著收益。一頭冬眠的黑熊,幾乎是半昏迷狀態,警惕性最低,是狩獵的最佳時機。而且,熊渾身是寶!熊膽是名貴中藥材,價值極高;熊掌是頂級食材;熊皮能做褥子,保暖極佳;熊肉也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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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打下來,不僅為屯子除了一害,還能獲得一筆極其可觀的收入!這對他攢錢買船的計劃,無疑是巨大的助力!
但是,危險性也是實實在在的。掏熊倉子,是獵人行當裡最危險的話之一。狹窄的空間,受驚後拚死反撲的黑熊,槍械難以施展…每一步都走在刀尖上。
去,還是不去?
他抬起頭,目光掃過屋裡一張張焦慮、猶豫、甚至帶著些恐懼的臉。最後,他的目光落在了蹲在另一邊、同樣沉默不語的孟禮兵身上。經過這大半年的磨練,孟禮兵早已不是當初那個浮躁的混子,眼神裡多了沉穩和狠勁。
一個念頭逐漸在孟禮歡心中清晰起來。
他掐滅煙頭,緩緩站起身。屋裡嘈雜的議論聲漸漸平息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他身上。如今孟禮歡在屯裡的分量,早已不同往日。
“支書,隊長,各位叔伯,”孟禮歡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讓人信服的沉穩,“這黑瞎子,蹲在咱家門口,確實不能留。上報公社,遠水解不了近渴。指望它自己老實睡到開春,咱心裡也不踏實。”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俺覺得,還是得咱自己解決。俺和禮兵,以前也跟人進山打過獵,有點經驗。俺倆去看看,能弄就弄出來,弄不了,咱再想彆的法子。”
這話一出,屋裡頓時一片嘩然!
“歡子!你可想好了!那可不是鬨著玩的!”
“是啊!太懸了!為屯子除害是好事,但不能把命搭上啊!”
孟禮兵也驚訝地看向孟禮歡,但隨即眼神變得堅定,站了起來:“俺跟歡子去!”
老支書看著孟禮歡,眼神複雜:“歡子,你有這心,是好樣的。但這事…忒危險。”
“支書,您放心,”孟禮歡笑了笑,眼神裡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自信和銳利,“俺不打沒把握的仗。先去看看情況,不是非要硬拚。總得有人去試試,不能乾等著。”
他的態度感染了眾人。是啊,光怕有什麼用?總得有人站出來。
最終,會議決定,由孟禮歡和孟禮兵先去探查清楚那黑熊倉子的具體情況,再決定下一步行動。屯裡把最好的那杆老式“水連珠”步槍和僅有的十幾發子彈都交給了他們。
散會後,孟禮歡和孟禮兵被眾人圍住,叮囑聲、祝福聲不絕於耳。他們倆,儼然成了全屯的希望。
孟禮歡撫摸著那杆冰冷沉重的步槍,看著遠處白雪皚皚的山林,目光深邃。冬日的閒適驟然結束,一場新的、充滿危險與機遇的挑戰,就在眼前。
而這一次,戰場從波濤洶湧的大海,轉移到了白雪覆蓋的深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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