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政局的工作人員顯然沒見過這麼“高效”的組合。
一個穿著沾滿塵土的高級晚禮服,眼眶紅腫,卻眼神倔強得像一頭小獸。
另一個穿著簡單的黑色襯衫,氣場強大到讓人不敢直視,渾身上下都寫著“生人勿近”。
兩人之間沒有任何交流,沉默地填表,沉默地拍照。
當那兩本嶄新的、帶著油墨香氣的紅本本,遞到蘇晚手中的時候,她還有一種不真實的眩暈感。
她,結婚了。
在被秦浩拋棄不到三個小時後,她嫁給了一個隻知道名字的陌生男人——陸戰。
走出民政局的大門,外麵的冷風一吹,蘇晚混沌的腦子稍微清醒了一些。她看著身旁這個名義上的“丈夫”,內心五味雜陳。她是不是太衝動了?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麼來頭?她會不會才出虎穴,又入狼窩?
陸戰似乎察覺到了她的不安,但他什麼也沒說,隻是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過來接我。」
他的話語依舊簡潔,不帶任何情緒。
就在這時,一陣刺耳的刹車聲劃破了寂靜的街道。
一輛騷包的紅色法拉利跑車,以一個極其囂張的漂移,猛地停在了民政局門口,幾乎是擦著陸戰的軍靴停下。
車門打開,秦浩從車上衝了下來。
他顯然是找了她很久,頭發有些淩亂,臉上帶著一絲焦急和懊悔,那身昂貴的西裝也起了褶皺,看起來狼狽不堪。
當他看到蘇晚,尤其是看到她身旁的陸戰時,他的瞳孔驟然收縮,眼中瞬間燃起了嫉妒與憤怒的火焰。
「晚晚!」秦浩大步流星地衝過來,一把想要抓住蘇晚的手腕,卻被陸戰不動聲色地側身擋開。
陸戰就像一堵無法逾越的牆,將蘇晚牢牢地護在身後。他的眼神冷得像冰,隻是淡淡地瞥了秦浩一眼,那眼神裡的壓迫感,就讓秦浩心頭一窒,後麵的話都卡在了喉嚨裡。
「秦先生,請自重。」陸戰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一股不容置喙的威嚴。
秦浩這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他指著陸戰,對蘇晚怒吼道:「晚晚!他是誰?你怎麼會跟這種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你知道他是什麼人嗎?」
在他看來,陸戰這一身打扮,撐死就是個保鏢或者司機,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粗鄙”的野蠻勁,和他們這些上流社會的精英格格不入。
蘇晚看著秦浩那張寫滿“占有欲”和“虛偽”的臉,隻覺得無比惡心。
幾個小時前,是他親手將她推入深淵,現在又來裝什麼情聖?
「秦浩,」蘇晚從陸戰身後站了出來,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聲音冷得像冰,「我跟誰在一起,與你何乾?你不是已經選了林菲菲嗎?」
「晚晚,你聽我解釋!」秦浩急了,他沒想到蘇晚會是這種態度,「訂婚宴上的事,是我不對,是我混蛋!但我那都是為了公司的利益,是逢場作戲!我愛的人一直都是你啊!」
他一邊說著,一邊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精致的絲絨盒子,“啪”地一聲打開,舉到蘇晚麵前。
盒子裡,躺著一枚碩大無比的粉色鑽石戒指,在路燈下閃爍著刺眼的光芒。
「晚晚,這是我為你準備的‘海洋之心’,價值三千萬!你原諒我,我們現在就去登記,好不好?」
秦浩的臉上寫滿了自信,他不信有哪個女人能拒絕這樣的鑽戒和他的低頭。
他甚至“撲通”一聲,單膝跪在了地上。
「晚晚,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這一幕,要多諷刺有多諷刺。
前一秒還對她棄如敝履的男人,此刻卻像條狗一樣跪在她麵前搖尾乞憐。
蘇晚的心裡沒有半分感動,隻有翻江倒海的惡心和深入骨髓的寒意。她終於看清了,這個男人愛的從來不是她,而是他自己,是他的麵子,是他那可笑的控製欲!
她正要開口,身旁的陸戰卻先動了。
隻見他不緊不慢地從自己的褲子口袋裡,掏出了一個東西。
那不是戒指,也不是什麼貴重的禮物。
那是一張……卡。
一張通體漆黑,沒有任何多餘花紋,隻在角落裡有一個不起眼的、仿佛雄鷹展翅般的金色徽記的卡片。
陸戰將卡片隨意地遞到蘇晚麵前,語氣平淡得像是在說“給你一張公交卡”。
「密碼你生日。裡麵有幾個億,不多,你先隨便花。」
「不夠,再跟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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