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場在日內瓦莊園門口,充滿了濃烈荷爾蒙與幼稚醋意的“綁架”事件,最終以蘇晚第二天真的腰酸腿軟、差點沒能從床上爬起來而告終。
她用最慘痛的“教訓”,深刻地理解了一個道理——
永遠不要去輕易地挑釁一個正處在“發情期”的雄性猛獸,尤其還是一隻剛剛才趕跑“情敵”、正急於宣示自己“主權”的亞洲醋王。
……
從日內瓦回到京城後,蘇晚和陸戰的生活似乎又重新回到了那種既充滿了極致的甜蜜,又暗藏著洶湧的挑戰的奇特節奏之中。
蘇晚開始將她的一部分精力投入到了與卡洛斯王子的“歐洲青年領袖聯盟”關於“新秩序”建立的跨國合作的初步洽談中。而陸戰,則像個最儘職儘責的“首席安全顧問”,每一次蘇晚與卡洛斯進行跨國視頻會議時,他都會搬一張椅子堂而皇之地坐在旁邊“監工”。
他雖然一言不發,但他那充滿了審視和敵意的目光,卻像兩盞一千瓦的探照燈,死死地鎖定著屏幕那頭那個總是一臉“真誠”微笑的金發王子。那畫麵充滿了一種極其幼稚的小學生互相攀比的喜感,讓每一次都需要在旁邊進行會議記錄的沈特助,都看得忍俊不禁又冷汗涔涔。
而與此同時,他們在“世界議會”上那場堪稱“改朝換代”的驚天壯舉所帶來的後續影響,也開始漸漸地顯現出來。
最直接的表現就是——
陸家本宅的門檻快要被踏破了。
無數之前與陸家並無太多交集的國內的頂尖豪門,和手握重權的神秘家族,都紛紛以各種名目前來“拜訪”。他們送來的禮物堆積如山,他們看向陸天雄和陸戰的眼神裡,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敬畏和……一絲難以言喻的忌憚。
所有人都知道,陸家因為蘇晚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神級”兒媳婦的出現,已經不再是之前那個雖然強大,但行事低調、一心隻為鎮守國門的紅色家族了。他們已經擁有了足以與“世界議會”分庭抗禮的國際話語權!他們已經成為了這個國家在國際舞台上一張最鋒利也最耀眼的新王牌!
然而。
水滿則溢,月滿則虧。
當一個家族的權勢膨脹到一個連國家機器都快要無法完全掌控的程度時,隨之而來的必然是——
來自最高層的猜忌和製衡。
……
這天下午,一份沒有任何署名的紅色密函被送到了陸天雄的書房。
信很短,上麵隻有一句話: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還有一個小小的卻又代表著這個國家最高權力的五角星印章。
陸天雄看著這封信,那張一向不怒自威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一種極其凝重的表情。
他知道,這是來自那位坐在權力金字塔最頂端的存在的一次善意的,卻又充滿了警告意味的——
“敲打”。
他在提醒陸家——
你們最近太高調了,你們的權勢已經快要觸碰到那條看不見的紅線了。
……
當晚,陸家本宅書房。
陸天雄、陸戰以及蘇晚,這代表著陸家老中青三代核心的三個人,第一次進行了一場氣氛極其嚴肅的閉門會議。
陸天雄將那封紅色的密函放在了桌麵上:“你們都看看吧。”他的聲音很沉。
陸戰和蘇晚看完了信,兩人的臉上都露出了凝重的表情。
“爸,您的意思是?”陸戰率先開口問道。
“上麵的意思很明顯。”陸天雄緩緩地吐出了一口煙圈,“我們該收一收鋒芒了。”
“尤其是你和晚晚,”他的目光落在了自己那優秀到讓他都感到有些“害怕”的兒子和兒媳婦身上,“你們現在的影響力已經太大、太不可控了。”
“這是好事,也是……壞事。”
“自古功高蓋主者都沒有好下場。”
“我們陸家之所以能屹立百年不倒,靠的不是鋒芒畢露,”他一字一頓地說道,“——而是忠誠與本分。”
蘇晚沉默了。
她冰雪聰明,自然聽懂了陸天雄話裡那未儘的意思。
“所以……”她抬起頭看著陸天雄,緩緩地問道,“爸,您希望我們怎麼做?”
“放棄。”
陸天雄說出了那兩個最殘忍也最現實的字。
“放棄與卡洛斯王子的合作,”
“放棄那個所謂的‘新秩序’的建立,”
“甚至……”他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忍和掙紮,“必要的時候,連那個由你們一手創立的‘晚戰基金會’,也……上交給國家。”
“把所有的國際影響力都交出去,”
“重新退回到一個單純的軍人世家的位置上。”
“隻有這樣,”他的聲音裡充滿了深深的疲憊,“我們陸家才能長久地安穩下去,也隻有這樣,你們才能平平安安地過完這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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