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的第二次“離家出走”,像一場八級的大地震,瞬間就在那剛剛才恢複了平靜沒多久的陸家,再次掀起了滔天巨浪!
當陸天雄和陸老夫人得知自己那不省心的兒子孫子,竟然又一次地把他們好不容易才盼回來的兒媳婦孫媳婦給活活地“作”跑了之後,兩位一向威嚴無比的“大家長”,差點沒當場氣得背過氣去!
“孽障!”
“我今天非得親手打死你這個混賬東西不可!”
陸天雄氣得渾身發抖,直接就從牆上摘下了那根象征著陸家最高“家法”的軍用馬鞭,準備親自上演一出“老子教訓不孝子”的全武行!
而陸戰則像個早已心如死灰的木偶,跪在冰冷的祠堂裡,不閃不躲,任由那夾雜著雷霆之怒的鞭子狠狠地抽打在自己的身上,仿佛隻有這種皮開肉綻的疼痛,才能稍稍地緩解他心中那早已痛到麻木的萬分之一。
……
而就在陸家鬨得雞飛狗跳、天翻地覆的時候,這場風暴的另一個“受益者”——沈清越,則以一個“受害者”的無辜姿態,悄然地開始了他那充滿了迷惑性的第二步計劃。
他沒有立刻就去追隨蘇晚,因為他知道,此刻的蘇晚就像一隻受了驚的刺蝟,任何男人的靠近都隻會讓她豎起更尖銳的防備的刺。他要做的不是乘虛而入,而是以退為進,用最溫柔的、最潤物細無聲的方式,讓她主動地向他敞開心扉。
於是乎,他做出了一個讓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決定——他以“s..事務所”特約攝影師的身份,主動聯係了遠在美國哈佛大學的……陸念之。
他以“關心乾女兒學業,順便進行藝術采風”的名義,直接飛去了美國,並且還極其“體貼”地將自己每天和念念相處的那些充滿了“溫馨”和“快樂”的照片,以“向蘇阿姨彙報乾女兒近況”的名義,一張一張地發給了那個他早已通過特殊渠道搞到手的蘇晚的新的私人號碼。
照片上,他和念念一起在哈佛的草坪上放著風箏,笑得一臉燦爛;他和念念一起在波士頓的美術館裡欣賞著莫奈的《睡蓮》,神情是那麼的專注和充滿了藝術的共鳴;他甚至還親自下廚,為那個早已被美國的垃圾食品折磨得麵黃肌瘦的小姑娘,做了一頓充滿了家鄉味道的可口的中餐。
每一張照片都像一把最溫柔的刀子,無聲地卻又無比精準地切割著蘇晚那本就脆弱不堪的情感防線,也無時無刻不在向她傳遞著一個充滿了誘惑力的危險的信號——
看。
這才叫生活。
這才叫懂得。
那個隻會用暴力和囚禁來表達“愛”的男人,他根本就不懂你。
也配不上你。
……
而蘇晚則在收到這些照片的時候,她的心裡是五味雜陳。她一方麵為女兒在異國他鄉能有如此一個體貼入微的“長輩”照顧而感到欣慰和感激,但另一方麵,她看著照片裡沈清越那溫潤如玉的、完美的、無可挑剔的側臉,和他看向念念時那充滿了寵溺和溫柔的眼神,她的心中卻又不受控製地升起了一股極其複雜和危險的情緒。
她發現,自己那顆早已決定要為陸戰而永遠冰封的心,竟然在不知不覺中被這個男人那無孔不入的溫柔給悄然地融化了一個小小的缺口。她甚至開始不受控製地去想象,如果……如果當初她沒有遇到陸戰,而是先遇到了他,那麼現在她的人生又會是一番什麼樣的景象?
這個念頭像一顆最危險的毒草的種子,一旦在心裡生了根,便再也無法拔除。
……
而就在蘇晚正陷入這場充滿了禁忌的情感拉扯中無法自拔的時候,一個來自京城的加急電話,卻像一道黑色的閃電,瞬間就將她從這虛幻的情感漩渦中狠狠地劈醒了!
電話是楚文茵打來的。電話那頭,楚文茵的聲音充滿了前所未有的哭腔和絕望!
“——晚晚!”
“——不好了!”
“——陸戰他……”
“——他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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