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的投影儀突然亮起。
白色的光束打在牆上，映出模糊的畫麵。
沈清越握著遙控器，手指在按鍵上輕輕敲著。
嘴角的笑，帶著一種貓捉老鼠的得意。
“陸戰，蘇晚，你們該看看‘禮物’了。”
畫麵漸漸清晰。
是一間昏暗的地下室。
水泥牆斑駁，角落裡堆著幾個破舊的紙箱。
中間的椅子上，綁著一個小小的身影。
粉色的外套皺巴巴的，是念之最喜歡的那件。
她的眼睛被黑色布條蒙住，雙手反綁在椅背上。
肩膀微微顫抖，發出細碎的哭聲。
“念念！”
蘇晚的聲音瞬間破了音。
她衝過去想靠近屏幕，卻被沈清越的人攔住。
“彆激動啊，蘇小姐。”
沈清越按下暫停鍵，畫麵定格在念之泛紅的臉頰上。
“隻要你們聽話，她還能活著見到你們。”
陸戰的拳頭攥得咯咯響。
指節泛白，青筋在額頭暴起。
他盯著屏幕裡的女兒，眼神裡的殺意幾乎要溢出來。
“沈清越，你敢動她一根頭發！”
他往前衝了一步，就要去抓沈清越的衣領。
蘇晚卻猛地撲過來，死死抱住他的胳膊。
“陸戰！彆衝動！”
蘇晚的聲音帶著哭腔，卻異常堅定。
“他就是想激怒你！你要是動手，念念就危險了！”
陸戰的身體僵住。
耳邊傳來念之模糊的哭聲，像刀子一樣紮在心上。
他看著蘇晚通紅的眼睛，慢慢停下了動作。
卻還是咬牙切齒地盯著沈清越：“你到底想怎麼樣？”
沈清越按下播放鍵。
畫麵裡，一個穿著黑色口罩的人走過來。
手裡拿著一塊麵包，遞到念之嘴邊。
念之卻用力搖頭，哭聲更大了。
“爸爸……媽媽……我怕……”
稚嫩的聲音透過音響傳出來，帶著絕望的顫抖。
蘇晚的眼淚再也忍不住，順著臉頰往下掉。
她緊緊抓住陸戰的手，指甲幾乎嵌進他的肉裡。
“沈清越，求你……彆傷害她。”
她的聲音放軟，帶著一絲卑微的懇求。
“你要的是陸家，是我，跟念念沒關係。”
沈清越關掉投影儀，走到他們麵前。
手裡拿著兩個銀色的手環，上麵有閃爍的紅燈。
“很簡單，按我的要求做。”
他把手環扔在桌上，金屬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第一，讓你的人全部撤出療養院，包括卡洛斯的皇家衛隊。”
“第二，你和蘇晚，解除所有武裝，戴上這個信號屏蔽手環。”
“第三，跟我上飛機，去我指定的地方。”
陸戰盯著桌上的手環，眼神裡滿是不甘。
“我憑什麼相信你？”
“你沒得選。”
沈清越拿出手機，調出實時監控畫麵。
念之還在哭，黑色布條上已經沾了淚水。
“現在是下午三點。”
他看了眼手表，語氣帶著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