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律師事務所出來,我給我爸打了個電話,說離婚協議已經沒問題了,律師會聯係張磊談。我爸讓我彆擔心,要是張磊那邊有動靜,隨時跟他說。
掛了電話,我沒直接回家,而是去了超市。我想買點菜,回家給爸媽做頓飯。這段時間他們為了我的事操了不少心,我也該好好孝敬他們。
買完菜回到家,我剛把菜放進廚房,手機就響了。我拿起來一看,是王秀蘭打來的。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我倒要看看,她又想耍什麼花樣。
“曉曉啊,你在家嗎?”王秀蘭的聲音聽起來很溫柔,跟平時那個潑辣的樣子完全不一樣。
“在。”我淡淡地說。
“那太好了!”王秀蘭說,“我跟你爸、張濤都在你家樓下呢。我們想跟你好好談談,關於你和張磊離婚的事。你看,能不能讓我們上去?”
我愣了一下,他們居然直接找上門來了。我想了想,說:“好,你們上來吧。”我倒要看看,他們這次又想玩什麼把戲。
掛了電話,我把廚房的菜收拾好,然後坐在沙發上等著。沒過幾分鐘,門鈴就響了。我通過貓眼一看,王秀蘭、張建國和張濤都站在門外,臉上都帶著小心翼翼的笑。
我打開門,讓他們進來。王秀蘭一進門就四處打量,看到客廳裡乾淨整潔,又看了看我,說:“曉曉啊,你一個人住,把家裡收拾得這麼乾淨,真是辛苦你了。”
我沒接她的話,指了指沙發:“坐吧。有什麼事,直接說。”
王秀蘭和張建國坐在沙發上,張濤站在他們身後,低著頭,不敢看我。王秀蘭搓了搓手,說:“曉曉啊,我們今天來,是想跟你談談你和張磊離婚的事。我知道,之前是我們不對,我們不該騙你,更不該打你房子的主意。我們已經好好教訓張磊了,他也知道錯了,還說要跟你道歉呢。”
“道歉就不必了。”我說,“我和張磊離婚的事,已經定了。律師已經起草好離婚協議了,就等著張磊簽字。”
王秀蘭的臉色變了一下,趕緊說:“曉曉,彆這麼快下定論啊。你和張磊結婚三年,感情一直很好,不能因為這點小事就離婚啊。張磊他是愛你的,隻是有時候有點懦弱,聽我的話。我已經跟他說了,以後他要是再敢聽我的話騙你,我就打斷他的腿!”
“這點小事?”我冷笑一聲,“騙我賣房還賭債,還是小事?張磊幫著你們一起騙我,也是小事?王秀蘭,你覺得,我們之間還有信任可言嗎?沒有信任的婚姻,還有必要繼續下去嗎?”
王秀蘭被我問得說不出話,她愣了一會兒,突然哭了起來:“曉曉啊,我知道我們錯得很離譜,可是我們也是沒辦法啊!張濤欠了那麼多賭債,催債的人天天找上門,我們要是不趕緊湊錢,張濤就沒命了!我們也是被逼得沒辦法,才出此下策啊!”
張建國也跟著說:“是啊,曉曉。我們知道對不起你,可是張濤是我們唯一的兒子張濤是小兒子,張建國口誤),我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出事啊。你就當可憐可憐我們,再給張磊一次機會,好不好?”
張濤也抬起頭,紅著眼眶說:“嫂子,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賭了,我會找份工作,好好賺錢,把欠你的錢都還上。你就彆跟我哥離婚了,好不好?”
看著他們一家人哭哭啼啼的樣子,我心裡一點都不感動,反而覺得很可笑。他們現在知道裝可憐了,當初騙我的時候,怎麼沒想過會有今天?
“你們彆再演戲了。”我說,“我已經看夠了你們的苦情戲。不管你們怎麼說,我都不會改變主意。離婚是肯定的,而且張磊必須淨身出戶,還要賠償我的精神損失。”
王秀蘭聽到“淨身出戶”和“賠償精神損失”,哭聲一下子停了。她看著我,說:“曉曉,你怎麼能這麼狠心?張磊跟你結婚三年,沒功勞也有苦勞,你怎麼能讓他淨身出戶?還要賠償你的精神損失,你這不是欺負人嗎?”
“欺負人?”我看著她,“我欺負你們?當初你們騙我賣房的時候,怎麼不說欺負人?張磊幫著你們騙我的時候,怎麼不說欺負人?現在知道我不好欺負了,就說我狠心,說我欺負人?你們的臉呢?”
王秀蘭被我懟得說不出話,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張建國也皺著眉,說:“曉曉,話不能這麼說。張磊雖然有錯,但也不是十惡不赦。你讓他淨身出戶,還要賠償你,是不是太過分了?”
“過分?”我拿出手機,打開之前錄的張濤的錄音,“你們聽聽,這是張濤承認欠了五十萬賭債,還說張磊和王秀蘭早就知道,想騙我賣房還賭債,剩下的錢給張濤娶媳婦用。有了這個證據,彆說讓張磊淨身出戶、賠償我,就算我告他欺詐,他也要負法律責任!”
我把手機放在茶幾上,錄音裡張濤的聲音清晰地傳了出來。王秀蘭、張建國和張濤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張濤更是慌得不行,趕緊說:“嫂子,我那是胡說的,你彆當真!我不是那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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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胡說,你心裡清楚。”我把手機收起來,“現在證據確鑿,你們要是還想跟我談條件,就彆怪我不客氣。要麼,張磊乖乖簽字離婚,淨身出戶,賠償我五萬塊精神損失費;要麼,我們就去法院,讓法官來判。到時候,張磊不僅要淨身出戶,賠償更多的錢,還會留下案底,對他以後找工作、生活都有影響。你們自己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