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子走後沒幾天，家裡就又出了事。
那天我下班回家，剛進門就看見老公臉色陰沉地坐在沙發上。婆婆坐在一旁，眼睛紅紅的，像是剛哭過。
我心裡咯噔一下，預感不好。“怎麼了？”我放下包，輕聲問。
老公沒說話，隻是冷冷地看著我。婆婆抽泣著說：“小偉，你跟你媳婦說吧，我實在說不出口。”
老公深吸一口氣，語氣冰冷：“我妹妹給我打電話了，說你在她麵前欺負媽，還跟媽吵架，說要跟我離婚？”
我愣了一下，沒想到小姑子會給老公打電話說這些。“我沒有欺負媽，是媽先在小姑子麵前抹黑我，編造謊話汙蔑我，我才跟她吵架的。”我趕緊解釋。
“編造謊話？”老公提高了聲音，“媽怎麼會編造謊話汙蔑你？媽是長輩，她怎麼會做這種事？”
“她就是做了！”我也提高了聲音，“她在小姑子麵前說我懶，說我浪費錢，說我不孝順，還編造我生病不照顧她的謊話。這些都是假的，我有錄音筆，我可以證明！”
我轉身想去臥室拿錄音筆，老公卻一把拉住了我。“你還要拿錄音筆？”他一臉失望，“你竟然偷偷錄媽的話？你怎麼能這麼對媽？她是我媽，也是你媽，你怎麼能算計她？”
“我不是算計她！”我甩開他的手，“我是被她逼的！她一次又一次地在你麵前說我壞話，編造謊話汙蔑我，我要是不錄下來，你根本就不會相信我！”
“我為什麼不相信你？”老公說，“我一直都相信你，可你呢？你卻偷偷錄媽的話，你這是把我們當成敵人了嗎？”
“我沒有把你們當成敵人！”我眼淚掉了下來，“我隻是想讓你知道真相，想讓你看看你媽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你一直讓我忍，讓我讓著她，可她越來越得寸進尺，竟然敢汙蔑我外麵有人，現在又在小姑子麵前抹黑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們要這麼對我？”
“你做錯了什麼？”婆婆在一旁說，“你做錯的事多了！你不孝順我，不做家務，浪費錢，還跟我吵架，讓我受委屈。小偉，你看看她，現在還敢跟你頂嘴，一點都不把你放在眼裡。”
“媽，你彆說了！”老公吼了一聲，然後轉向我，“老婆，我知道你受委屈了，可你也不能偷偷錄媽的話啊。這要是傳出去，彆人會怎麼看我們家？會怎麼看媽？”
“我不在乎彆人怎麼看！”我說，“我隻在乎你能不能相信我，能不能站在我這邊。可你呢？你一直都在維護你媽，從來沒有真正相信過我。”
“我沒有不相信你！”老公說，“我隻是覺得，一家人過日子，沒必要這麼較真。媽說的話，你聽聽就行了，彆往心裡去。你要是不喜歡聽，我以後讓她彆說了不就行了？”
“聽聽就行了？”我看著他，心裡涼透了，“她汙蔑我的名聲，破壞我們的感情，你讓我聽聽就行了？小偉，你到底有沒有心？你要是真的相信我，就該相信我不會做那些事，就該站出來替我說話，而不是讓我忍，讓我裝作什麼都沒發生。”
“我替你說話了！”老公說，“我跟媽說了很多次，讓她彆再說你壞話了，可她就是不聽。我夾在中間，也很難做啊。”
“很難做？”我笑了，笑得很無奈，“你覺得難做，那我呢？我每天在公司忙工作，回家還要做家務，還要受你媽的氣，還要看你的臉色，我就不難嗎？我告訴你，我受夠了！我再也不想忍了！”
“你受夠了？”老公也生氣了，“我也受夠了！每天聽你抱怨媽，聽媽抱怨你，我也很累！你就不能多理解理解媽，多包容包容她嗎？她年紀大了，思想比較傳統，你就讓著她點不行嗎？”
“我讓著她？我已經讓了她三年了！”我說，“這三年裡，我從來沒有跟她紅過臉，她說什麼我都聽著，她想要什麼我都儘量滿足她。可她呢？她把我的忍讓當成理所當然，越來越得寸進尺。我告訴你，我不會再讓著她了！”
“你不讓著她，那你想怎麼樣？”老公說，“你想跟我離婚嗎？”
“離婚？”我看著他，心裡一陣刺痛，“你竟然說出這種話？在你心裡，我和你媽的矛盾，就隻能用離婚來解決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老公說，“我隻是不想再看到你們吵架，不想再夾在中間為難。你要是能好好跟媽相處，我們一家人好好過日子，不好嗎？”
“我想好好過日子！”我說，“是你們不讓我好好過日子！是你媽一次又一次地找我的麻煩，是你一次又一次地讓我受委屈。我告訴你，想好好過日子的人是我，不想好好過日子的人是你們！”
我們越吵越凶，把心裡的委屈和憤怒都發泄了出來。客廳裡的氣氛很緊張，空氣仿佛都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