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哪位?看你也不是學生的樣子。”
“找我侄子,高考狀元,住303的沈墨。”
聽著沈川的滬海話,嬢嬢就比較願意相信了,她招呼了一個同學,讓他去把沈墨喊出來,但依舊不肯放沈川進去。
沈川喊道:“你就說,他二叔來了。”
沈墨在洗衣服,聽到二叔來了,他很奇怪:“我才剛從他那邊回來……”把手上的水珠甩了甩,在褲子上蹭了蹭,在走廊上往下一瞧,還真的是二叔。
能出什麼事?
沈墨到了樓下,沈川高興地和宿管的嬢嬢說道:“呶,我侄子嘛!”
“二叔!”
“來來來!這邊來!”
“是出事了?”
“還沒有,但要出事了!我同你講,你爸媽,要找電視台的人來調解,我下午去送戶口簿的時候在門外聽到的。”
“沒想到會以這種方式上電視……”沈墨心道,那最好還是出國吧,出去讀研讀博,花個幾年的時間再回來。
“二叔,我心裡有數的。”
趁著還有時間,沈川趕緊回去了,老戶口簿還在他手裡,還是要送回去的。
把二叔送走,沈墨回去了,接著洗他的衣服;領口有些臟,用香皂擦一擦,晾乾之後會有好聞的香氣。
早上上課,往教室裡搶位置的時候,倆人都往前排跑,沈墨沒好意思和女同學搶第一排,坐在了第二排。
盧清聞到了這個味道,趁著老師還沒來,她轉身問道:“日子不過了?你竟然敢用香皂洗衣服?”
“有鈔票的呀,放心,不少呢。”
“資產階級作風!”
“欸?我是自己洗的衣服,沒有剝削勞動人民。”
“那我再加一個字,小資產階級作風!”
“我……你午飯預算隻有五毛錢!”
“你?”
“我一塊呀!”
盧清白了沈墨一眼,旁邊的女同學拉了她一下,老師來了。
沈墨想著晚上要去上自習,把物理和高數的課程提前學一學。
有他這種打算的同學不少,在剛開始的時候,還沒有人流露出“六十分萬歲”的想法,哪怕是假努力,他們也要坐在自習室裡麵。
而且他們很願意相信自己的智商,哪怕是放鬆偷懶,也能考到高分——滿分我考不了,考到80多總不過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