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難之下,他選擇了一個折中回答:“這些通話大多是討論改革宣傳事宜,都有記錄可查。”
詢問結束後,林辰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憊。對方的攻勢一波接一波,顯然想要在精神上壓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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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羈押室,他開始思考突圍的方法。所有的常規渠道可能都已被監控,他需要找到非常規的方式傳遞信息。
突然,他想起與二叔多年前的一個約定:如果在極端情況下需要傳遞信息,可以通過某種特殊方式聯係。這個方式極其隱蔽,隻有他們兩人知道。
但風險極大。如果二叔也被監控,或者這個方式已經被破解,就會陷入更深的陷阱。
經過徹夜思考,林辰決定冒險一試。第二天趁放風時間,他用事先藏好的硬幣在牆上刻下了一個看似隨意的圖案——實則是他們約定的暗號。
接下來的日子變得異常漫長。詢問仍在繼續,但對方的攻勢似乎有所減弱,仿佛在等待什麼。
林辰利用這段時間仔細梳理所有的線索。他回憶起每一個細節,從最初的數據異常到後來的威脅電話,從秦夢雪的失蹤到李振邦的警告...
漸漸地,一個模糊的輪廓開始形成。所有這些事件似乎都圍繞著一個核心:那三家神秘企業及其背後的利益網絡。而這個網絡的核心,可能牽扯到比他想象中更高層的人物。
第七天夜裡,羈押室的門突然打開。進來的是那個年長的紀檢乾部,但表情與之前截然不同。
“林副主任,請跟我來。”他的語氣恭敬了許多。
林辰疑惑地跟著他來到另一個房間。房間裡坐著兩個人:一位是省紀委書記,另一位是——周明華!
“小林,受苦了。”周明華起身握住他的手,“情況複雜,不得不采取這種措施保護你。”
林辰震驚得說不出話。保護?這幾天的審訊和精神折磨竟然是一種保護?
省紀委書記解釋道:“我們收到可靠情報,有人要對你不利。之所以采取這種形式,一方麵是為了麻痹對方,另一方麵也是為了驗證一些事情。”
周明華接著說:“你現在看到的是‘鏡麵行動’的一部分。我們故意製造你在被調查的假象,讓真正的內鬼放鬆警惕。”
林辰仍然難以相信:“那所有的指控...”
“大部分是演戲,但也有真實的部分。”紀委書記嚴肅地說,“你的係統確實被入侵了,數據也被篡改。但我們早就發現了這些,將計就計。”
林辰感到一陣虛脫,既有釋然,又有後怕:“那內鬼是...”
周明華搖搖頭:“還沒有最終確定。但可以肯定的是,這個人就在你身邊,而且地位不低。”
就在這時,一個工作人員匆忙進來,在紀委書記耳邊低語幾句。紀委書記臉色驟變:“什麼?確定了?”
他轉向林辰和周明華:“技術部門剛剛追蹤到內鬼的真實身份。結果令人震驚...”
林辰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是誰?小張?李靜?老王?還是...
紀委書記深吸一口氣,說出了那個讓林辰難以置信的名字。
林辰愣在原地,腦海中閃過與這個人相處的點點滴滴,所有的細節突然都有了新的解釋。信任在這一刻徹底崩塌,留下的隻有冰冷的現實。
周明華拍拍他的肩膀:“現在你明白為什麼必須這麼做了吧?這個人太接近核心,太了解內情了。”
林辰緩緩點頭,心中卻湧起更大的疑問:如果這個人是內鬼,那李振邦又扮演著什麼角色?秦夢雪在哪裡?蘇雨薇是否安全?
更大的風暴,似乎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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