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霧山不能再待。王劍與老頭子簡單收拾,其實也無甚可帶,不過是老頭子那幾壇視若性命的劣酒,以及王劍那個洗得發白的帆布包。臨行前,老頭子對著那破舊道觀看了許久,渾濁的眼中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複雜,最終隻是咕噥了一句破家值萬貫,便頭也不回地下山去了。
王劍緊隨其後。結成金丹後,他感覺整個世界都變得不同。山風拂過,能清晰地感知到其中氣流的細微變化與蘊含的微弱靈氣。草木呼吸,蟲鳴鳥叫,都仿佛帶著獨特的韻律。神識籠罩之下,千丈範圍內的一切儘在掌握,甚至能模糊地感應到更遠處那些監視法陣的能量流動以及其中修士的緊張情緒。
他們並未隱藏行跡,就這般大搖大擺地沿著下山的小徑而行。果然,剛至半山腰,前方樹林中便閃出五道身影,攔住了去路。這五人皆穿著統一的青色勁裝,胸口繡著一個猙獰的狼頭圖案,修為都在築基中期到後期,眼神銳利,氣息相連,顯然精通合擊之術。
狼煞盟的人。老頭子瞥了一眼,渾不在意地喝了口酒。看來那點賞格,還真引來不少不怕死的。
為首一名臉上帶著刀疤的漢子,目光貪婪地掃過王劍,厲聲道。王劍!你這魔頭,果然藏在此處!乖乖束手就擒,還可少受些皮肉之苦!
王劍眼神平靜,甚至懶得解釋。這些底層修士,不過是被人利用的棋子,與他們多言無益。他正好需要找人試試這剛剛凝聚的一品金丹,威力究竟如何。
他一步踏出,身形如同鬼魅般消失在原地。那五名狼煞盟修士臉色一變,立刻背靠背結成陣勢,靈力湧動,形成一個青色的光罩。
然而,王劍的身影已然出現在他們陣勢上空。他甚至未曾動用任何法術神通,隻是簡簡單單地,並指如劍,朝著那青色光罩輕輕一劃。
沒有驚天動地的氣勢,沒有耀眼的靈光。隻有一道細微的、仿佛能切割空間的透明漣漪,隨著他的指尖蔓延開來。
嗤啦!
那由五名築基修士合力布下的防禦光罩,如同紙糊一般,被那透明漣漪輕易地從中撕裂!五名修士如遭重擊,同時噴出鮮血,陣勢瞬間崩潰,臉上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驚恐!
這……這是什麼力量?!刀疤漢子駭然失色,他們甚至沒看清對方是如何出手的!
王劍飄然落地,看也未看那五名失去抵抗能力的修士,對老頭子道。師傅,走吧。
老頭子咂咂嘴。嘖嘖,金丹殺築基,跟砍瓜切菜似的。沒勁。
兩人繼續下山,留下那五名癱軟在地、麵如死灰的狼煞盟修士。經此一役,王劍對自身力量有了更直觀的認識。一品混沌金丹帶來的,不僅僅是量的提升,更是質的飛躍。他的靈力質量遠超同階,對力量的掌控也達到了入微之境,方才那隨手一劃,便是將靈力壓縮凝聚到極致,模擬了一絲空間切割的皮毛,威力驚人。
山下的監視者們顯然被王劍這雷霆手段震懾,一時間竟無人再敢上前阻攔,隻能眼睜睜看著這一老一少,如同閒庭信步般,消失在雲霧山外的山林之中。
老頭子,我們去哪裡找師姐?離開雲霧山範圍後,王劍問道。他嘗試用諾基亞手機聯係,但似乎距離太遠,或者受到乾擾,信息發送失敗。
老頭子掏出一個臟兮兮的羅盤,指針滴溜溜亂轉。你那些師姐,一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老大和老三這會兒應該在北邊的‘黑風戈壁’收拾一夥不開眼的沙匪,據說是‘墟’的外圍勢力。老五老六好像在東海追查一條關於‘歸墟之眼’的線索。老二老四行蹤不定,老七老八估計在哪個秘境裡搗鼓她們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
他晃了晃羅盤。先去黑風戈壁吧,那邊近點,順便讓你小子見見血,金丹期的修為,不經曆生死搏殺,終究是紙上談兵。
王劍點了點頭。他明白老頭子的用意。修行之路,絕非閉門造車,真正的強者,都是在血與火中廝殺出來的。
兩人辨明方向,不再步行。王劍初次嘗試禦空飛行,金丹之力運轉,周身靈氣自然彙聚托舉,身形便輕飄飄地懸浮起來,心念一動,便化作一道流光,朝著北方天際疾馳而去,速度遠超築基期時的身法。老頭子則不緊不慢地跟在旁邊,看似隨意邁步,卻總能輕易跟上王劍的速度,顯得深不可測。
感受著耳邊呼嘯的狂風與腳下飛速掠過的山河大地,王劍胸中豪氣頓生。這天地,似乎變得更加廣闊,等待著他去探索,去征服。
然而,他並不知道,就在他離開雲霧山不久,關於他一劍擊潰五名築基修士、疑似已結金丹的消息,便如同插上了翅膀,通過各種渠道,迅速傳遍了整個修行界,引起了更大的震動與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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