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光門靜靜地在無字青石碑前旋轉著,散發出無窮無儘的道韻。它既是入口,也是界限,溝通著此地與那傳說中孕育了諸天萬界的終極源頭——太初之地。門扉流轉的光芒,帶著一種古老而神聖的誘惑氣息,吸引著所有接近它的生命去探索那未知的奧秘;同時,那門後隱隱透出的、仿佛能壓塌諸天的磅礴本源威壓,又令人本能地生出敬畏,如同螻蟻仰望蒼穹。
王劍佇立在光門前,目光深邃,內心卻波瀾壯闊,難以平靜。跨越了浩瀚無垠的星海,經曆了無數生死一線的搏殺,承受了道基崩潰又涅盤重生的極致痛苦,甚至在道心上經曆了破而後立的殘酷洗禮……他終於,真正地站在了這道門前!這條追尋之路,漫長而艱險,每一步都烙印著他的血汗與執著。如今,終點似乎就在眼前。
他緩緩轉過頭,目光越過光門流轉的輝光,落在穀外那七道熟悉而關切的身影上。風淩雪師姐的冰眸中帶著鼓勵,紫嫣師姐緊握的雙手透露出緊張,還有其他幾位師姐或擔憂或期盼的目光……她們一路守護,情誼深重。他又看向身旁麵帶欣慰笑容的青玄老人,這位枯守石碑萬載的引路人。
“前輩,您……不進去嗎?”王劍的聲音帶著一絲詢問,也帶著一絲敬意。如此機緣,萬古罕見,他不認為青玄老人會對此無動於衷。
青玄老人聞言,緩緩地搖了搖頭,臉上的笑容豁達而釋然,如同放下了萬載重擔。“老夫的職責,”他的聲音溫和而堅定,“是守碑,是等待,是引路。如今石碑真意已明,傳承者已至,老夫的使命便已完成。此地,”他環顧著這個守護了無數歲月的山穀,“便不再需要守碑人了。”他伸出手,輕輕拍了拍王劍的肩膀,目光中飽含著無儘的期許與囑托,仿佛要將萬載的期望都注入眼前這個年輕人身上,“進去吧,孩子。門後便是太初之地,那是宇宙最初的心跳,蘊藏著創世之初最本源的奧秘與力量。那是無上的機緣,但也伴隨著無法想象的考驗與……沉甸甸的責任。”他頓了頓,語氣變得更加凝重,“切記,把握住屬於你的機緣,更要牢牢記住,身為太初傳承者,你肩負的使命是什麼。守護這源頭,便是守護諸天萬界的未來根基。”
王劍迎著老人的目光,用力地點了點頭,眼神無比鄭重。“前輩教誨,王劍銘記於心!”
他深吸一口氣,仿佛要將整個山穀的空氣都吸入肺腑,再次將自身狀態調整到前所未有的巔峰,每一個細胞都充盈著澎湃的力量與堅定的意誌。他不再有絲毫猶豫,目光重新投向那流轉的混沌光門,一步向前,毅然決然地踏入了那溫暖而深邃的光芒之中!
身體仿佛穿過了一層粘稠而溫暖的水幕,又似在刹那間跨越了萬古時空長河,無數光怪陸離的碎片景象在感知中一閃而逝,那是法則的誕生與湮滅,是星辰的生與死。當周圍的景象驟然穩定下來,所有的空間錯亂感消失無蹤時,王劍發現自己置身於一個根本無法用語言準確描述的、瑰麗到極致也浩瀚到極致的神秘之地。
這裡沒有傳統意義上的天穹,沒有堅實厚重的大地,甚至沒有明確的上下左右方位之分。放眼望去,是無儘的、如同液態般流淌的混沌氣流。這些氣流並非靜止死寂,它們充滿了難以言喻的生命活力,如同億萬條擁有自我意識的彩色光蛇,在無垠的虛空中緩緩蠕動、相互碰撞、彼此纏繞、不斷分離又再度融合。每一次碰撞,都如同星辰撞擊,迸濺出無數蘊含著細微法則光華的碎片,如同最絢爛的煙花;每一次交織纏繞,都仿佛是創世神隻在編織新的世界雛形,一個微縮宇宙的景象便在其中一閃而沒。遙遠之處,有龐大到如同星河般旋轉的、純粹由太初本源構成的星雲團塊,柔和而永恒的光芒正是源自它們,照亮並溫暖著這片沒有日月星辰卻永不黑暗的空間。在更遠更深邃的混沌深處,隱約可見一些巨大得超出認知的、形態模糊的陰影在緩緩遊弋、變幻不定,它們仿佛是尚未定型的、厚重的“概念”本身,或是某種等待被定義的“規則”雛形,散發著令人心悸的原始威壓。
這裡的能量已經濃鬱到凝結成了液態的靈雨,無處不在,每一縷飄散的混沌氣流,都比外界最極品的靈脈核心蘊含的能量更磅礴、更本源!王劍僅僅是下意識地深深吸了一口氣,那精純到難以想象的太初本源靈氣便瘋狂湧入體內。他剛剛完成重構的太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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