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焱聽她這話,頓時覺得有戲,小堂妹好像也沒說不認秦家吧。
秦焱立即不要臉的湊上去,“誰說你不是,我說你是你就是。”
“我跟你說,你可是咱家唯一的女孩兒兼最小的孩子,在你之後,秦家再沒有孩子出生。”
“咱還有個大哥他在海島當兵,這幾天出任務去了,還不知道你的消息。”
“三叔家也有兩個兒子,比你也就大了一歲,是對雙胞胎,現在正在軍校讀書,你去京市就能見到。”
宋思懿嘴上雖然沒有回應,但卻默默聽著秦焱說話。
謝靖舟越聽神情越發凝重,自家媳婦兒這麼多哥哥,還有那位明軒似乎也認識自家媳婦兒。
謝靖舟頓時感覺壓力倍增,唯恐他們看不上自己,畢竟那是京市秦家,不是一般的家庭。
秦焱見宋思懿認真聽著,他講得越發積極,“五叔就隻有你一個孩子,自打你失蹤以後,他除了找你就在部隊搞事業,你是不知道五叔有多厲害,他現在才四十出頭就已經是軍區司令員,恐怖如斯。”
宋思懿卻沒從他的話中聽到那位母親的影子就問:“那…首長的妻子呢?”
秦焱嘴角的笑意收斂,說話也變得小心翼翼起來,“……五嬸嬸她在你丟失的第二年就因病去世了。”
宋思懿心中早有猜測,可真正確認這個消息時,心頭某處仿佛被針尖猝然刺了一下,細密而尖銳的酸澀迅速蔓延開。
怎麼會呢,她醫術那麼厲害,沒道理連自己也沒辦法治好。
可想到什麼她皺緊眉頭,若自己真是那個孩子,就說明剛出生的時候,她的母親就將那個空間給了她,難道那個時候她就已經解綁了?
可她一身本領,她怎麼會保不住自己?
謝靖舟不禁看向自家媳婦兒,生怕她傷心。
宋思懿輕聲問:“她不是醫術很厲害嗎?”
秦焱這時候恨不能打自己兩巴掌,乾嘛要提這事。
但見宋思懿看著自己,他還不能不回答,就含糊道:“你要知道醫者不自醫。”
實際上他們也很納悶,五嬸嬸身體本來就好,雖然孩子丟了她也很傷心,但她從來沒放棄尋找孩子,可她身體真的就一天比一天差,直到最後去世。
宋思懿沒再多問什麼,她轉身一言不發進了屋子。
秦焱求助地看向謝靖舟,“小堂妹傷心怎麼辦?”
謝靖舟轉頭看向他,態度還算客氣,“我去看看她。”
秦焱擺手,“你快去,你快去。”
謝靖舟走後,秦焱打了自己兩巴掌懊惱地在院子裡轉悠。
沒人搭理他,他也無聊,於是便去雪球的小窩裡將雪球強行薅起來陪他玩。
雪球齜著牙,嘴裡發出低低的威脅聲。
秦焱隨意坐在台階上,將雪球放在自己腿上,肚皮朝上,兩隻手把玩著它的耳朵。
“我告訴你,我可是你家主人的堂哥,你要是不聽話,我就讓你家主人收拾你。”
雪球齜著的牙立即收了回去。
可惡的人隻會用主人威脅它。
屋內,謝靖舟坐在宋思懿身邊,將她輕輕摟進懷裡。
“媳婦兒,過去的事情沒辦法改變,但無論怎麼樣,我們都要向前走,我會一直陪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