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幾個人被請上茶台,手下人擺桌上菜。
一時間,紅木雕花的茶桌上,擺滿了外賣打包盒。
“這...”狗哥麵露尷尬,心想這麼大個殺手組織,天天吃盒飯?
四月瞪他一眼,滿不在乎地說:“這什麼這?多虧你這能求雨的好弟弟,現在外麵亂成一鍋粥了,這些酒菜,還是會裡的弟兄們,跋山涉水送進來的,胖子,我告訴你,你丫愛吃吃,不吃....”
“誒...真香!”四月話說一半,就看見狗哥已經抱起肘子啃了起來,啃得滿嘴流油,一旁的覽子本想再裝一會高端逼,見桌上有雞爪,實在忍不住了,抓起一個,吧唧吧唧啃了起來。
他以前最愛啃雞爪了,尤其是這種鹵雞爪。
四月看了看小雙的倆哥哥,一個八輩子沒見過肘子,腦子恨不得鑽肉湯裡;另一個嘴裡像是裝了喇叭,吧唧起來沒完。她尷尬地看了看小雙,那眼神裡分明寫著:“哥們兒,虧我這麼欣賞你,這兩位下三濫,真是你結拜兄弟?”
小雙見怪不怪,沒理會四月,表情略帶歉意,舉杯說道:“孫會長,厲堂主,還有各位蟬會會員,我們三兄弟,今日貿然前來貴會,多有叨擾,有什麼得罪的地方,還請不要見怪。”
“說哪去了!”孫禪也舉起酒杯,一飲而儘,盯著覽子,問道,“小夥子啊,雞爪好吃嗎?”
“嗯!好吃!這味道....”說到這裡,覽子停下了手頭的動作,猛地悶了一大口酒,再抬頭,眼裡有了淚花,“好菜,好酒,就是...有點辣!哈哈哈哈!”
“好好好,愛吃多吃點兒”老孫頭欣慰地點點頭,又對小雙說道:“小雙啊,我老頭子,這輩子乾殺手,殺過的人,比盒子裡的花生豆都多,哎,不過啊,能活著看到今天,也算是沒白熬這幾十年啊....”
說罷,不顧四月的小聲勸阻,老孫頭自顧倒了杯酒,一飲而儘,眾人見狀,紛紛舉杯飲儘。
小雙琢磨著孫會長的話,什麼叫活著看到今天?難道他早就知道今天的事情會發生?
老孫頭一杯烈酒下肚,自知話中有失,繼續說道:“哎呀,我是說啊,今天我老頭子,也算是開眼了!這世上,竟有三位小兄弟這樣,能死而複生的奇人!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啊!”
小雙看著孫會長眼中一閃而過的慌亂,心裡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剛伸出去夾菜的手,又緩緩縮了回來。
他定定神,見蟬會的人也吃著同樣的飯,覺得是自己多疑了,隨即麵帶微笑,舉起第二杯:“四月堂主,救命之恩,他日必報。這杯,敬你,你身上有傷,就彆喝酒了。”
“嗨,舉手之勞,再說,你不也救我了嘛!”四月看了看肩上的傷口,用茶水換回老孫頭的酒,一飲而儘,“小傷,easy,easy~不礙事!”
小雙見四月喝酒,眼裡閃過一絲柔情,但緊接著,又恢複場麵氣,舉起第三杯,說道:“洛哥,侯哥,這杯敬你們,冒死前來,幫我找二位哥哥...”
“誒!小雙弟弟,這話我可不愛聽”侯哥舉起老孫頭麵前的半瓶酒,仰頭喝乾,瓶口朝下控了控,說道:“咱都是刀尖舔血的人,不矯情,也不用刻意給台階!不瞞兄弟們,這次啊,我們小隊,被戴老太監結結實實地擺了一道,認栽!幸虧咱孫大會長出手相救,打開了工事閘門,我和洛哥才得以獲救,後麵的事....”
小侯看了看剝花生的洛山河,明白他的耐心不多,話鋒一轉,說道:“嗨,後麵的事,不多說,都在酒裡了!”
說罷,侯哥又抄起剩餘的三瓶白酒,不顧眾人驚愕的表情,一瓶接一瓶地見了底,隨後一抹嘴,用筷子一顆一顆夾著洛山河麵前的花生,穩穩當當吃了起來。
見酒都喝完了,菜也被狗哥風卷殘雲般一掃而光,一直默默剝花生的洛山河,終才發話:“小雙兄弟,既然吃飽喝足了,是不是....”他頓了頓,將掌心花生一股腦兒地送進嘴裡,說道:“該讓我們看看你的傳送門了?”
“傳送門?”狗哥吐出最後一塊排骨,瞪眼問道,“雙,他們怎麼知道傳送門的事?!”
小雙看了看覽子和狗哥,簡短地講述了自己來到蟬會以後的事。
原來,小雙來到蟬會以後,便向眾人表明來意——尋人。
按照蟬會的規矩,事前要交一半定金,可他身上既沒有錢,也沒什麼值錢的物件,這可如何是好?
情急之下,小雙心生一計,用一把小刀,刺穿了自己的心臟。
這一刀,令會長孫禪大驚失色,他大喊著,沒錢就沒錢,不至於以死相逼啊。
隨後組織眾人,手忙腳亂地搶救,可心臟中刀,神仙來了都搖頭。
見四月哭的梨花帶雨,小雙安慰她說,不出一個小時,保證能再見活蹦亂跳的自己。
說完,就在四月懷裡咽了氣。
看著小雙蛋白化的屍體,眾人搞不清狀況,也不敢輕舉妄動,隻好耐著性子等待。
果然,不出一個小時,眾人竟真在洞口監控中,看到活蹦亂跳小雙!
這下,他們信了。
見小雙帶來了定金,會長孫禪應下這門委托,可他沒有聯係各堂口,而是一個電話,打給了業內的王牌殺手——。
講到這裡,小雙看了看洛山河,說道:“這位洛大哥,就是。”
“其實我洛哥啊,找隊友心切,當時罵了一句滾蛋,就把電話掛了”小侯像是洛山河的發言人一樣,搶話說道:“電話剛掛斷,我就告訴洛哥,找到了避難工事入口,我一年前越野拉練的時候,碰巧發現了這個工事,隻是那時候,還沒被蟬會的人占上。”
聽小侯說到這,洛山河看了看孫禪,發現對方正在意味深長地看著自己,他來了興致,沒有回避孫禪的目光,反而直勾勾盯著對方。
直覺告訴他,這個老頭,不像看上去的那麼簡單。
他想從孫禪渾濁的老眼裡,看出點什麼,可那眼睛裡,除了悲憫,似乎什麼都沒有。
等等,悲憫?他為什麼要悲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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