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功宴上,三人喝的不知天地為何物,紛紛酒精中毒送醫搶救,發現隧道又開新窗,已經是七天以後的事了。
這七天來,小雙和覽子的手都被解酒藥紮成篩子了。
二人和所有酒鬼一樣,言之鑿鑿發誓戒酒。
至於後效如何,呃...不用說,定是一個當真了,一個當屁了...
哥仨裡麵,最危險的,是厚皮的狗哥。
當幾個壯漢將嘴唇發白,心律失常,陷入休克的狗哥抬進醫院的時候,接診醫護驚訝地發現,這個三百來斤的家夥,渾身上下的皮膚像是鍍了一層無敵甲,針紮不進,刀劃不開。
眼看著病人隨時有嘎掉的風險,醫護趕緊找來主任,主任也沒轍,找來副院長,副院長又找來了院長。
眾人急得滿頭大汗,什麼手術刀、伽馬刀、激光刀輪番上陣,統統沒用!
首長聽見這事,拍案驚起,津天的英雄,力挽狂瀾的天神,權力的台柱子,怎麼能喝酒喝死?!
想到這裡,他立刻命人,向院長下了政治命令,務必將人救活,沒留任何商量餘地。
務必,救活,不然的話,等著上軍事法庭吧!
院長自然不願接這燙手山芋,便以院內的代謝病專家正在手術室為由,勸人轉院。
哪曾想,話還沒說完,軍爺們的槍,就頂在了自己腦門上!
其中一個大胡子,更是二話沒說,衝進手術室,連殺了三個重症手術的患者,嚇得手術大夫們尿了一地。
更過分的是,這家夥殺完人,還說什麼...老子就是王法?!
荒謬!太荒謬了!
荒謬歸荒謬,醫護們心裡門兒清,救不活這個刀槍不入的厚皮胖子,便是掉腦袋的罪過。
情急之下,肛腸科的佟主任站了出來,擲地有聲地說了一番話:
“既然他能吸收酒精,說明消化係統是正常的,我們可以....”
“老佟,你的意思是...給患者灌腸?!”院長盯著狗哥的菊花,眼裡冒出了金光,仿佛那漆黑的圓洞裡裝著的,不是屎,而是命,是全院二百三十口醫護的命!
“不,絕不能灌腸”佟主任的眼鏡泛著冷光,以不容置疑地口吻說道,“灌腸吸收率太低了,我的意思是...紮!”
“紮?”包括院長在內的眾醫護全都菊花一緊,眼睛不自覺地瞟向他們的命門,“往...往那紮?!”
會診現場陷入短暫而煎熬的寂靜...
“我有問題!”一個年輕的禿頭醫生,弱弱地說,“佟主任,我是患者的初診醫生,病人剛來時,我試過您說的辦法,可病人的直腸靜脈叢周圍有外皮保護,根本紮不進去,我....”
“不紮靜脈叢,紮增生組織!”不愧是肛腸科的中流砥柱,佟主任一開口,就打開了眾人便秘般堵塞的醫療思路,“各位彆忘了,雖然病人的身體有厚皮特征,但這種特征,不一定反映在增生物上。”
“對啊!”院長恍然大悟地拍手道,“還得是你啊老佟,你們玩p眼兒...咳咳...你們肛腸科的大夫,就是思路靈活!就聽你的,紮,隻要能紮進去,生命通道能開幾條開幾條,務必把人救回來!”
說時遲那時快,早已在會診圓桌外圍待命的醫護人員,手持輸液針,對準狗哥肛周的增生組織,呃...也就是痔瘡,下針!
全院醫護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全都默默祈禱著,針頭能順利穿刺狗哥的痔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