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說你啊,孫招娣,你懷誰的種不行,偏偏懷上鐵柱這個廢物酒鬼的種!”老農婦的話越說越狠,“我上輩子造了什麼孽,生了你這麼個現世報!”
“哦,讓豬頂就是廢物?他爺倆還讓羊頂過呢!”孫招娣借題發揮,指了指老農夫,又指了指年輕男人,對老農婦說道,“照你這麼說,你也懷了廢物的種!”
“你!”老農夫抬手想抽孫招娣,但一想她親娘在這兒,自己一個後爹,名不正言不順,便歎了口氣,緩緩把手垂了下去。
“孫招娣!”年輕男人指著中年女人,咬牙切齒地說,“你再說咱爹一句,信不信我把你牙掰下來!”
“張三娃,我告訴你多少遍了,那是你爹,不是咱爹!”孫招娣嘶吼道,“俺爹早死在戰場了!這麼多年,是你們一家子,住俺爹的房,占俺爹的田,花俺爹的...”
啪!
老農婦抽了孫招娣一巴掌,眼裡含淚說道:“你給我滾!我沒有你這個女兒!”
“我憑什麼滾!要滾也是你們...”
啪!
那個叫張三娃的年輕男人,見孫招娣的親娘動了手,心裡沒了顧忌,也跟著抽了女人一巴掌。
他大吼道:“孫招娣,叫你聲姐,真以為自己是長輩了?娘讓你滾,聽不懂人話是嗎!帶著你那賠錢貨,還有你那廢物男人,一起滾出我張家!”
老農婦聽見三兒子說出這話,一時慌了神,情急之下,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孫招娣渾身顫抖,這些年來,她知道這個家所有人,都當她是外人。
可她還是沒想到,平日窩窩囊囊的小弟張三娃,竟也敢對她動手!
她大腦一片空白,當即朝張三娃撲了過去,憑借著多年農活的身體素質,將張三娃強壓身下,一拳又一拳地招呼著。
老農夫上了年紀,想勸架,卻拉不起中年女人,隻得著急地朝老農婦喊道:“彆哭了,快來拉架,要出人命了!”
眾人打的火熱,將四狗兩豬晾在一旁。
老八哪裡見過這種場麵,一時看得入迷,忘了傷口的疼痛,甚至還有一搭無一搭地,跟幾隻邊牧聊了起來。
“呦,還是你們當狗好嘿”老八搓了搓蹄子,發現繩子綁的很牢固,“天天看大戲,哪像我們豬圈,消息太閉塞了!”
“嗨,各有利弊嘛,你這是光看狗吃肉,沒看狗挨打”老邊牧見兩隻豬都被捆了起來,心情也鬆弛下來,閒聊道。
“要我說,還是你們豬好,打娘胎生下來就不用乾活,不用看家護院,吃飽了睡,睡飽了吃,就是...死的早點。”
“早死晚死,早晚得死”一隻老邊牧搭話道,“與其累死,不如懶死。”
聽聞這話,老八和狗哥哼哼地苦笑起來。
“欸哥們”搭話的老邊牧開口道,“老哥有個事拜托你。”
“我?”狗哥不解地問。
“你們倆”老邊牧給二豬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看在咱同一個農場共過事的情分上,這個忙,一定要幫啊。”
“我倆都要死了,能辦什麼事?”狗哥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