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冷！好冷！嘔.....”
“咳咳咳咳咳咳！！！我...嘔！！！”
“狗哥！你們咋了啊！怎麼一會兒不見，成這樣了？”
“嘔.....”狗哥吐出一地黃水的同時，另一個出口也沒閒著，噴了老八一臉的屎水，“豬瘟！你的嘴...嘔...真尼瑪是開過光啊！咳咳！嘔....”
“彆！彆拉了，我害怕...嘔！！！”老八嘔了旁邊的豬一後背，“覽子兄弟，我們怕是...嘔....要死...死在...嘔...這裡了，狗崽子...嘔...就..就交給你了...”
“不是，你先彆死啊！”覽子見老八開始倒地抽搐，口吐白沫，連忙踩在老八身上，對他做起心肺複蘇，“老八，你彆交給我啊，狗死了，狗被那群人殺了！老八！老八！”
“咳咳！”老八被踩得噴出一大口血沫，“報...報仇...報...”
“覽...嘔...彆尼瑪踩了！”狗哥一邊拉血，一邊將覽子頂開，豬頭上的屎尿蹭了覽子一身。
“我草泥馬！惡不惡心啊！”覽子拚命甩著身上的羽毛，“救他呢！”
“你...嘔...呃！”狗哥話還沒說完，便咽氣了。
“狗哥...嘔....”老八被覽子踩了兩腳之後，雖猛吐兩口鮮血，卻像是排出了毒素，渾身上下竟真的恢複了些力氣，“你...你彆死...你....狗...”
“行了老八，我先送你出去透透氣，這太臭了，好豬在這兒，也他媽熏成臘肉了！”
覽子說著，兩腳把老八踢出洞穴。
不知是老八命大，還是平日健身抵抗力好，在洞穴外胡亂啃了兩口苦蕎葉，竟續上了這口氣。
“覽...覽子兄弟，狗...狗哥他....”老八猛灌了兩口水後，急忙打聽狗哥情況。
“鐵子，彆擔心嗷，我們死不了”覽子沒做過多解釋，而是將剛才看到的那一幕講給老八。
“什麼？！狗死了？”老八差點背過氣去，他滿眼悲傷地看了看屎尿堆裡打滾兒的幾隻狗崽，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
“要不要把狗崽子也拿出來啊...”覽子用翅膀捂著鼻孔，“還有那個小植物人，會不會...”
“不用，豬瘟不傳狗和人，隻是這個洞，沒法再待下去了”老八抬頭看著滿天星辰，自言自語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狗哥啊狗哥，你這破車愛攔債的毛病，啥時候能改改...”覽子雖這麼說，卻還是硬著頭皮鑽進洞穴，把小女孩和狗崽子叼到開闊通風處，猛吸兩口新鮮空氣，問道，“老八，你...接下來有啥打算？”
“嗨，能有什麼打算啊”老八的語氣中滿是迷茫，他趴在地上，眼神直勾勾盯著遠處的高山，那是狗們葬身的地方，“我一會兒帶著狗崽子們，去那座山裡，找找他們。”
“兄弟，等我們一起吧”覽子語氣坦誠地說，“我們死了還能複活，一會兒到這找你...”
“嗨，甭折騰了！你們複活以後，先照顧那個小孩吧，也是個可憐的主兒呦。”
......
沉默半晌，覽子開口道：“兄弟，我該走了，不能讓狗哥和小雙等太久。”
“嗯，保重。”老八叼起狗崽，擠出一絲微笑，隨後轉身朝山下走去。
“保重吧！”覽子看著老八下山的背影，喃喃道，“還會重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