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狐吉這邊,狐格大王一死,他就被迫走上了逃亡之路。
過了汾水河,狐吉的腦子開始飛速運轉起來。他心裡想著:“不行,我不能就這麼坐以待斃,必須得想個辦法逃出去,逃離那個陰陽臉的魔掌!”
就在狐吉絞儘腦汁的時候,狐偃可沒閒著,他早就開始行動了。
隻見他瞅準馬車上的卯鐵,兩隻胳膊一上一下,跟拉鋸似的,費了好大的勁兒,終於把繩索給磨斷了。
他也顧不上扯出嘴裡的布團,趕緊伸手去解開狐吉身上的繩索,然後才把兩人嘴裡的布團扯出來。
倆人瞅準時機,趁著陰陽臉,被外麵突然響起的喊殺聲吸引,慌慌張張地跳下了馬車。
本以為這下可算是逃出生天了,誰知道,剛逃離狼口,又一頭紮進了虎口。
他們看到一夥人,朝著自己這邊來了,還以為是救兵呢,心裡正想著要歡天喜地地去擁抱人家,好好感激一番。
可等這夥人走近了,他們才發現,這群人一個個凶神惡煞,眼神裡透著殺意,就跟一群餓狼,看到了獵物似的,迅速把他們給圍了起來。
緊接著,刀光閃爍著寒光,對他們是步步緊逼,招招要取二人性命。
毫不留情地往他們身上亂砍、亂紮,擺明了就是要置他們於死地。
狐吉和狐偃心想:“難道今天要命喪這個地方?”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五個人影如同神兵天降一般,砸落在狐吉二人的背後,激起了一地的塵土。
當先兩人,一個身著黑色緊身衣,他身材壯得跟牛似的,肌肉顯得賁張。
黑色緊身衣揮舞手中的長刀,就跟蛟龍出海一樣,每一次劈砍,都帶起尖銳的呼嘯聲。
隻見,他猛地一揮刀,與最前頭那個惡人的兵刃相撞,發出金屬交擊的聲響,火星四濺,那惡人被震得虎口發麻,連連後退了好幾步。
另一個則穿著白色緊身衣,身姿輕盈。
白色緊身衣手中的軟劍,如同靈動的銀蛇,在人群裡來回穿梭。
隻見他手腕輕輕一抖,軟劍瞬間繃直,“嗖”的一聲,就洞穿了側麵一個偷襲者的肩胛。
那人疼得連連慘叫著,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白色緊身衣飛起一腳,正中他的胸口,直接把他踹飛出去,狠狠砸在了一棵老樹上,震落了無數的枯枝敗葉。
剩餘的三個人呈三角之勢,把狐吉與狐偃緊緊護在中間,然後與潮水般湧來的敵人陷入了混戰。
黑色緊身衣越戰越勇,身上濺滿了敵人的鮮血,長刀掄得圓滾滾的,掃出一片扇形的血霧。
白色緊身衣身法飄逸,軟劍所到之處,血花四濺,敵人的慘叫聲此起彼伏。
被色今生已還時不時,抽空回頭看看狐吉二人,眼神冷厲又篤定。
他大聲喊道:“有我們在,你們休想傷他倆分毫!”
那三人也不甘示弱,一邊保護狐吉狐毛後退,一邊與敵人展開搏鬥。
他們一路且戰且退,不知不覺就來到了一處狹窄的穀道。
拓跋洪的追兵就像一群惡狼一樣,從四麵八方圍了上來。
狐吉看著四周明晃晃的利刃,心臟“砰砰”狂跳,手裡的佩劍都哆哆嗦嗦的,差點就拿捏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