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清頓了一下,拒絕了:“不行。”
學校的澡堂是大澡堂,如果有包間的話,她倒是可以考慮考慮。
謝知奕像是有些難過的問:“為什麼?”
周清清編了一個借口:“我有潔癖。”
謝知奕愣住了,像是大腦宕機。
上一秒,他還在傷心周清清的冷漠,隻是一個小小要求都不答應,下一秒聽到周清清的理由,忽然又覺得好像……很合理。
他撓了撓頭:“那好吧。”
洗澡需要澡卡,謝知奕一摸兜,發現澡卡沒了。
卡呢,他那麼大一張卡呢?
不用想,肯定又是掉了。
謝知奕都習慣了。
從小到大,他身上裝點什麼東西,十有八九都會掉,偏偏都不是什麼值錢東西,第一次遇見周清清的時候,就是飯卡掉了,現在好了,澡卡也掉了。
正想著,眼前出現一隻細長白皙的手,手裡拿著一張澡卡。
他抬頭,看見了周清清那張略顯清冷的臉。
“卡又掉了?我的給你。”
謝知奕心裡一陣感動,接了過來,笑嘻嘻的說道:“謝了,兄弟,你的大恩大德我記在心裡。”
不知是不是錯覺,他總感覺接過來的這張卡上麵環繞著一股淡淡香味,說不出是什麼香味,但是很好聞。
兩人本來並肩而行,謝知奕落後兩步,周清清走在前麵,走遠了,他不知出於何種心理,神使鬼差的拿著澡卡聞了聞。
嘶,還真是香的。
他一點都沒察覺出問題,還在心裡感歎,不愧是有潔癖的兄弟,澡卡都不一般。
周清清停下腳步扭頭看了一眼:“走啊。”
謝知奕做賊心虛似的把卡藏好,立馬揚起笑容:“來了。”
……
很快,一個月的軍訓過去了。
不管當時訓練如何,大多數同學在麵臨教官離開時,都忍不住淚眼汪汪。
尤其是他們這個班。
當初那個戴眼鏡的刺頭男生哭唧唧的抱著教官不肯撒手,好幾個男生也是如此,女生沒好意思抱,但在旁邊也感性的紅了眼眶。
最後給教官哭的無奈了,哄這個,又哄那個。
教官走後,班裡有同學趁熱打鐵,要開一場班級聚餐,說是培養感情,周清清能看出來,這是想競選班乾部,特地請大家吃飯。
眾人沒有異議,最後定下晚上六點在外麵聚餐。
下午五點,學校超市外。
周清清站在樹邊,雙手插兜,眼神放空,學著周越的裝樣,偶爾偷偷換一下著力的腳。
──鞋跟太高了,站久了累。
忽然,一個黑成煤球的人出現在她麵前,張口一嘴囂張的話。
“周越,沒想到你遭遇那麼可怕的襲擊還能好好的站在這裡,真是命大,不過我出現了,你的好運到此為止了!”
周清清仔細的看著這個黑煤球,沉默半晌,語氣帶著一絲疑惑不確定的問道:“周嘉樂?”
周嘉樂雙手叉腰,仰頭大笑:“沒錯,就是我。”
笑到一半,他停下了,惡狠狠的說道:“你這是什麼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