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餘光看見周清清，眼睛蹭的一下亮了，湊過來，壓低聲音問道：“小姑娘，你剛上大學吧，學習怎麼樣？”
這會班上正在上自習，他們的鬼怪的同學低著頭刷刷寫題，大叔不敢大聲說話。
好在他們的距離比較近，周清清聽清了。
她認真想了想，委婉的給出了一個答案：“一般吧。”
大叔雙手合十，眼神祈求：“下堂課就是數學小測，你能不能讓叔抄一下你的答案？不用太明顯，叔的眼力好，你往旁邊側一下身子就行。”
他的嘴角帶著苦澀：“哎，這個副本真的要了老命了，我都不上學快三十年了，實在對這些知識陌生啊。”
“行啊。”周清清看著他兩鬢微白的白發，應了下來。
大叔連忙感謝：“小姑娘，你真好，叔真是太謝謝你了。”
結束交流，周清清翻了一下課桌裡的書。他們這群人的身份是初來乍到的轉校生，給他們發的課本什麼的都是新的，似乎因為正值高三，課桌一人一個，離一米遠。
她注意到班級中間第一排位置缺一個人，也不知缺了誰，竟然敢明晃晃的逃課。
沉悶的晚自習很快都過了，第二節晚自習鈴聲響起。
教室門邊走進來一個穿著校服的男生，手裡拿著一摞試卷，在他進來的一瞬間，周清清隱隱聽到了其他同學說“班長來了”。
“這節課數學小測，認真答題，不要交頭接耳。”
這聲音有些熟悉，周清清下意識抬起頭，看到了一張深邃俊美的臉。她震驚的睜圓了眼睛，不可置信。
蔣淮序怎麼會在這裡？
他是人類，他是乘客，他怎麼會比他們先來到這個副本跟鬼怪相熟？
“係統啊，這個世界是不是有問題，蔣淮序他不是人類嗎？為什麼身上湧動著詭異的氣息？”
係統也有些發懵：“稍等，我加急上報一下。”
係統走了，周清清眼前出現了一隻骨節修長的手。班長把數學試卷放在她的桌子上，漆黑的眸子平靜的迎著她的目光，薄唇輕輕勾了起來。
“好好答題。”
溫和叮囑的模樣像一個儘職儘責的好班長。
周清清一時間也拿不定主意這是蔣淮序，還是跟他長得很像的鬼怪。她揚起小臉，眼眸彎彎，露出一個乖巧又漂亮的笑容。
“謝謝班長。”
不出意外的看到了班長一瞬間失神的瞳孔，連帶著拿著試卷的手都有些發顫。
周清清勾起唇角，了然，是蔣淮序。
試卷分發完，開始答題。周清清挑著會的寫，偶爾側一下身子，讓大叔能清楚看到。
下課鈴聲響起，這些試卷被收走。
第三節課上課，數學老師抱著批改好的試卷來了。念著名字，一個個分發下去，班裡大氣都不敢喘，直到念到一個不及格的乘客的名字。
眼神陡然變得惡意，毫不留情的責罵著他。最後將他趕到了教室外罰站。
不知道這節課他經曆了什麼，等他們出來的時候，教室外已經沒了他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