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孩看著不大,居然能給他一種吊兒郎當卻深藏不露的錯覺。
也不知道是怎麼養成的。
張海莕雙手抱肩,盯著齊世子的眼睛:“看著也不像瞎子,戴個墨鏡做什麼?”
齊世子一臉神秘,“你懂什麼,這可是……”
話還未說完,齊世子猛地抬頭看向原先池落卿站著的位置,隻見那空空如也,不免皺眉。
“落卿哥,落卿哥你在哪?”
齊世子開始扯著嗓子呼喊。
張海愘和張海莕對視一眼,果然對方還有同伴。
不過看樣子同伴失蹤了?
就在齊世子呼喊,兄妹倆看戲的時候,他們身後一直不說話的清冷少年開口了。
小哥:“那個,他,是嗎?”
齊世子三人瞬間轉頭。
隻見清冷小哥前方,一個長發男人立在那,腰微微彎。嘴上叼著一朵新鮮玫瑰花,眼神溫柔又眷戀。
他盯著眼前的少年,語氣都柔柔的拐了個彎兒,“小官,小官。”
這莫名的熟稔讓小哥僵硬的立在原地。
齊世子渾身一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起碼在他的十五年裡,池落卿從來沒有露出過這樣的神情。
懷念,喜愛,和熱情。
全然對著一個剛剛出現的男孩。
偏偏這男孩跟他差不多大,而池落卿這些年並未離開過齊王府。
真是奇怪。
在齊世子沉默嗯時候,是張海愘率先反應過來,也不知道是不是腦子抽了。
他當即橫到二人中間,對池落卿厲聲道:“你在說些什麼!這小鬼可不是從事那種職業的!”
小哥:“?”
張海莕:“?”
池落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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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種職業啊,我請問呢?
池落卿嘴裡的玫瑰花都要咬斷了,他一臉無語:“我說的是官家的官,你說的又是哪個?”
張海愘愣了愣,半晌哦一聲。
誰料池落卿揪著不放,死亡凝視道:“你好像很懂啊,怎麼,經常進去嗎?”
六百六十六,不愧是香港飛來的,海外張家懂得這麼野?
張海愘:“……”
張海莕靠近齊世子:“喂,沒瞎眼的,他們在講什麼?”
齊世子嘖嘖兩聲:“小倌唄。”
一片混亂之中,隻有小哥靜靜看著眼前的人,道:“我不認識你,為什麼要喊我小官?”
池落卿眨眨眼,將玫瑰花拿下來,溫柔道:“你母親這樣喊你。”
小官瞳孔驟縮,他的表情終於有了變化,上前一步道:“你認識……我的父母?”
池落卿點點頭,又搖搖頭:“我隻認識你的母親,還有……張也成是你什麼人?”
“他收養了我。”
“我就知道張兄最是講江湖義氣!”池落卿欣慰的捂著心口。
滿心滿眼都是對張也成的讚美。
小官抬起頭,眼中帶上一分篤定:“養父說的那個人,是你。”
小官這十幾年中最美好的日子,大概就是被張也成收養的時光。
那時聖嬰的秘密被公之於眾,族中內亂,所有人對他冷眼相對,
他變成孤兒流浪了很久,直到被張也成尋回。
張也成那時說:“小孩,咱們其實很早就見過。”
說著,男人拉起小官的手,一步步往前走:“跟我走吧,我答應他,得把你照拂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