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治猛的被踹在地上,生生咳出一口血。
他沒喊二沒叫,也不像平時那般吊兒郎當,隻是用淡漠的眼睛輕輕注視上方。
鬆豹的一個臨時據點內,一堆僥幸跑出來的夥計圍成一團,對著地下的男生惡狠狠的抬起腿。
“就是你這毛頭小子向長沙的軍官告密?”
打頭陣的光頭大哥掏出一把刀,狠狠紮在治左臉頰的一厘米處。
治聲音沉沉:“要殺了我嗎?”
光頭咬牙切齒:“老子問你話呢!”
治一臉為難:“雖然說我很是向往美妙的死亡,但現在的死法似乎不是我想要的呢。”
光頭簡直被這雞同鴨講的話氣笑了,他先是對一個夥計道:“去外麵守著,有事隨時通報。”
“好嘞。”
夥計擦擦鼻子,轉身跑向門外。
光頭看著放哨的出去,隨手拿起一把大砍刀,麵色扭曲猙獰:“老子這就讓你下地獄!”
治忽然伸出一隻手,比了個三。
光頭的手停下,彎腰看他手的動作。
“三,二,一……”
一的聲音剛剛落下。
一個九爪鉤破空而來,直接抓在了光頭瓦光鋥亮的頭皮上,劃拉一下。
光頭鮮血橫流,翻著白眼倒在治的旁邊,手上的大刀落在地上,發出厚重的咚響。
餘下的夥計心中一驚,猛地轉身。
陳皮手拿著帶血的鉤爪,冷笑道:“這個人,還輪不到你們殺。”
治小手往上扒拉,拿著一塊不知哪來的布擦著唇周的血,一臉幽怨:“皮皮呀,來的好晚哦。”
陳皮:“少來,等老子把這些雜碎解決,過後一一盤問你。”
“嘿呦,挺大的口氣啊!”
一個小鱉佬聽著這狂妄的話大喝一聲,抄起家夥道:“兄弟們,上!”
房中亂作一團。
治輕快的走到窗戶旁,餘光看見門外有一個人正向著這邊極速而來。
是二月紅。
治眨眨眼,對著陳皮揮揮手:“皮皮呀。”
陳皮邊噶著人,邊分神道:“又乾什麼?”
“再見咯!”
這三個字讓陳皮愣了一下,他將最後一個小嘍囉殺儘,轉頭奔向窗戶。
卻見那已經空空如也,向外看去,天藍藍的,樹綠綠的,早就沒有了那個人的影子。
陳皮嘗試深呼吸,沒呼上去:“這該死的……”
哦,兩年了,治從未告訴過他名字。
陳皮更氣了!
他正要扒著窗戶說一句老子遲早找到你,然後殺了你!
話還沒說出口,硬生生被身後的聲音停住了動作。
“你就是……被劫持的人?”
陳皮猛地回身,看到是方才土堆旁長相柔和的男子,不由一怔。
陳皮:“你說什麼?”
二月紅做了一番自我介紹,掃了一圈地下的屍體,眼中帶上一抹欣賞。
“你叫什麼名字?”
“陳皮。”
陳皮?
這個名字一路從長沙來時,他聽過一嘴,在這邊有些名頭。
二月紅挑眉,不由重新打量這個不大的少年。
“你……要跟我學藝嗎?”
【宿主,你確定要加載長沙時期嗎,可能需要十幾個小時,您這邊要不先回先回現實世界?】
破舊的驛站裡,池落卿緩緩睜開眼睛,揉了揉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