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而潮濕的實驗室內,氣氛顯得格外壓抑。許東皺著眉頭,眼神中滿是狐疑,緊緊盯著刑越,隻見刑越說得唾沫橫飛,那話語越聽越離譜。許東心裡暗自嘀咕,這家夥被困在這鬼地方都不知道多少個年頭了,怎麼可能認識天青呢?天青不過是個生活了才幾十年的年輕女子,他們之間八竿子都打不著。然而,刑越這看似荒誕的說法,卻像是一把鉤子,成功地勾起了許東的興趣,他的好奇心如同被點燃的火苗,在心底熊熊燃燒起來。
一旁的許樂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他的臉漲得通紅,急忙打斷刑越的話,提高了音量說道:“你簡直就是胡說八道!你自己好好想想,你被困在這裡多久了?天青才生活了幾十年而已,你怎麼可能認識她?你這話也太不靠譜了吧!”許樂一邊說著,還一邊用力地揮舞著手臂,仿佛要把刑越那些荒誕的話語都揮散掉。
刑越看著他們滿臉的不信,心裡早已經猜到了會是這樣的反應。他無奈地搖了搖頭,暗自歎息許東根本沒有聽明白自己話裡的深意。但他還是耐著性子,深吸一口氣,緩緩解釋道:“我和你們可不一樣。你們看看我,一部分神的血肉已經融入到我的體內了。就因為這樣,我和神一樣,能夠同時存在於過去、現在和未來。在時間的長河裡,我就像是一條穿梭自如的魚,過去、現在和未來對我而言,並沒有那麼清晰的界限。”刑越說著,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神秘而深邃的光芒,仿佛他真的知曉時間的奧秘。
許東聽了刑越的解釋,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他雙手抱在胸前,順著刑越的話繼續說道:“照你這麼說,那你應該不怕死才對呀。你想想看,我現在就算把你殺了,也隻不過是殺死了現在的你而已。過去和未來的你依然好好地存在著,所以你還是會繼續存活下去,不是嗎?”許東一邊說,一邊故意加重了“現在”“過去”“未來”這幾個詞的語氣,以此來嘲諷刑越的說辭漏洞百出。他覺得刑越不過是在故弄玄虛,想用這些莫名其妙的話來糊弄他們。
刑的臉上滿是苦澀,那苦澀仿佛是從靈魂深處蔓延開來,在他的五官上肆意地遊走。他低垂著頭,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形成了一道道深深的溝壑,眼神中滿是無奈與無助。他隻是擁有神的一部分血肉而已,這看似榮耀的事情,實則是一場巨大的災難。他根本不能像真正的神那樣,擁有掌控一切的力量和逍遙自在。
為了自己這條岌岌可危的性命,他不得不再次開口解釋。他的聲音有些沙啞,仿佛每一個字都是從乾涸的喉嚨裡艱難擠出來的:“我像神,可卻不是神。我擁有了神的部分力量,本以為這會是我踏上巔峰的資本,可誰能想到,這竟是一場噩夢的開端。我被時間和空間無情地拋棄了,就像是被世界遺忘的孤兒。那些異能也對我充滿了排斥,每當我試圖使用力量,就像是有無數根針在紮我的身體。我隻能遊走於時空之外,仿佛是這個世界的局外人。我同時存在於過去、未來和現在,這聽起來很神奇,但實際上卻是一種折磨。殺死任何一個我,都會讓我從這個時空徹底消失,就像從來沒有在這個世界上出現過一樣。”
他抬起頭,用期盼的眼神看著麵前的兩人,希望他們能夠理解自己的處境。然而,他失望地發現,兩人臉上依舊是一片茫然,顯然還是不清楚他的意思。他的生命形式實在是太過奇特了,就連他自己,也隻能解釋個大概。他無奈地歎了口氣,那歎息聲仿佛帶著無儘的滄桑。他攤開雙手,苦笑著說道:“這麼說吧,隻要你殺死現在的我,過去和未來的我都會消失。這可不僅僅是簡單的死亡,而是我存在過的痕跡會被徹底抹除。就好像我從來沒有在這個世界上活過一樣,所有關於我的記憶、故事都會煙消雲散。而過去的我相識的人也會因為過去被改變而受到影響。就拿天青來說吧,她現在能好好地站在我們麵前,是因為過去的我救了她的性命。如果不是我出手相助,她早就死了。也就是說,現在你殺了我,過去的我會死亡,那麼就不會發生我救她的事情了。沒有了那段過去,她也會失去生命,就像是一條被切斷源頭的河流,遲早會乾涸。”
他越說越激動,眼神中閃爍著一絲恐懼和憤怒。恐懼是因為自己的生命掌握在彆人手中,憤怒則是因為彆人對自己的不理解。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心中清楚,自己此刻說出的這番話,宛如投入平靜湖麵的巨石,極有可能在他人心中激起層層懷疑的漣漪,甚至很難讓人打從心底去相信。然而,這就是那殘酷到近乎冰冷的現實,像一座無形卻又沉重的大山,沉甸甸地壓在他的肩頭。他內心滿是無奈與渴望,隻能將那一絲微弱的希望寄托在麵前的這兩個人身上,期盼著他們能夠設身處地地理解自己當下艱難到近乎絕境的處境,能大發慈悲地放自己一條生路,讓他有機會從這充滿危機的困境中掙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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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刑的最後那一番解釋,他微微皺起眉頭,似懂非懂卻又有了那麼一點模糊的理解。可在他的內心深處,無論是殺死刑這個人,還是去改變那遙不可及的過去與未來,都不是他此刻所關心的重點。那些宏大而遙遠的事情,在他當下的認知裡,仿佛是天邊的浮雲,與自己並無切實的關聯。所以,刑的這些解釋,在他看來,並不能成為讓他放下殺意、饒過刑一命的理由。他的眼神中漸漸閃過一絲冰冷的殺意,如同冬日裡凜冽的寒風。
此時,許東看向刑的眼神越來越不善,那眼神中仿佛燃燒著憤怒的火焰,隨時都有可能將刑吞噬。刑察覺到了許東眼神中的危險信號,心中頓時湧起一股強烈的恐懼,就像一隻被獵人盯上的獵物。他的大腦飛速運轉,急切地想要找到一個能讓許東停下殺意的理由。突然,他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連忙開始訴說一些他認為對許東有價值的消息。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卻又極力保持著鎮定:“你不能殺我,你可千萬不能衝動啊!你要是殺了我,就彆想成功地消滅神了。你知道嗎,在這世間,隻有我這樣特殊的存在,才擁有殺死未來神的能力。你難道不想真正地將那高高在上、給世間帶來無儘災禍的神消滅掉嘛?”
許東原本已經微微揚起的手,在聽到刑的這番話後,緩緩停在了半空中。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內心也在激烈地掙紮著。雖然他深知刑的話很可能充滿了虛假與欺騙,但隻要其中有那麼一絲的可信度,就意味著有一份消滅神的可能性。那可是他一直以來夢寐以求的目標,為了這個目標,他已經付出了太多太多。於是,他強壓下心中的殺意,冷冷地說道:“接著說下去,把你知道的都給我說清楚。”
刑莫名的自信地站了起來,目光堅定如炬,他微微揚起下巴,一字一頓地說道:“我知道你很難相信未來的我可以殺死未來的神。這事兒擱誰身上,乍一聽都會覺得像天方夜譚,畢竟神在人們的認知裡,那可是高高在上、不可戰勝的存在。但其實我告訴你,隻有現在的我是最弱小的。現在的我,或許在你們眼中還隻是個實力一般的人,會被你打倒。然而,過去和未來的我,那可完全是另外一番模樣。你不會想遇到的,可能你也遇不到。過去的我,經曆了無數次生死之間的掙紮,每一次瀕死的體驗都讓我脫胎換骨,積累了常人難以想象的戰鬥經驗和強大意誌;未來的我,更是擁有足以撼動天地的力量,有足夠的實力殺死神。”
刑的眼神中閃爍著奇異的光芒,仿佛他的腦海裡正放映著過去和未來的壯麗畫卷。彆人的時間就如同一條平平無奇的橫線,按部就班地從過去走向現在,再邁向未來,每一個階段都是循序漸進的。可他的時間卻是一條豎線,過去、現在、未來同時在發生。這獨特的時間軌跡,讓他的靈魂仿佛跨越了時間的維度,同時存在於不同的時空之中。正因如此,現在的刑也能夠知道未來發生的事,那些關於神的秘密、關於戰鬥的慘烈畫麵,都如同電影一般在他的意識中不斷閃現。
站在一旁的許東,麵色冷峻,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決絕。他緊緊地攥著拳頭,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冷冷地說道:“吞噬了吧。相比較之下,我覺得讓許樂升十階才是更重要的。至於殺死未來的神,我一定會找到辦法的。”許東的話語如同冰冷的刀鋒,瞬間宣判了刑的命運。他微微皺起眉頭,眼神中閃過一絲思索,其實他大概也明白刑的意思了。刑一直說未來的他能夠殺死未來的神,可卻一直沒有說到底是用什麼樣的方式殺死未來的神。在許東的心中,從來不會將籌碼押到彆人身上。他深知這個世界的殘酷,也明白神的恐怖。他覺得,把殺死神的希望寄托在彆人身上,就如同在波濤洶湧的大海上依靠一艘隨時可能沉沒的小船,太過於冒險。所以,殺死神的任務還是自己親自接手比較合適。
許東的腦海中迅速地思索著各種可能的方案,他回憶起自己曾經經曆過的每一場戰鬥,那些與強大敵人交鋒的場景如同走馬燈一般在眼前閃過。他知道,要想殺死神,必須做好萬全的準備,無論是自身實力的提升,還是對神的弱點的探尋,都需要他付出巨大的努力。而讓許樂升十階,或許就是這一係列計劃中的重要一環。他暗暗發誓,一定要憑借自己的智慧和力量,找到那條通往勝利的道路,哪怕前方荊棘密布、危機四伏,他也絕不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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