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昭將血石貼在胸口,那股暖意沿著皮膚滲透,讓他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仿佛被喚醒。他踏出一步,清晨的山穀,霧氣已散儘大半。遠處的山巒在陽光下顯露出蒼翠的輪廓,空氣裡帶著泥土和植物重生的芬芳。這片曾被血蝕籠罩的大地,此刻展現出驚人的複蘇。
“家主,您要的地圖。”楊福急匆匆地回來了,他手上拿著幾卷羊皮,有些已經磨損發黃。
楊昭接過,手指拂過那些古老的繪製痕跡。這些地圖粗糙,比例失真,許多地方都標注著“未知”或“禁區”。它們更多是憑借口耳相傳的零碎信息拚湊而成,而非精確的測繪。
“這些地方,可有更詳細的記載?”楊昭指著地圖上幾處被模糊描繪的區域,那裡似乎是北方深處,被寥寥幾筆勾勒出高聳的山脈和蜿蜒的河流。
“家主,這已是能找到最完整的了。”楊福回應,“北方腹地,長年被血蝕力量籠罩,鮮有人能活著深入。即便是那些古老的部落,也隻在邊緣活動。這些地圖,多是數代以前的探險者或商隊,在極少數安全期內冒險留下的。”
楊昭展開另一張羊皮,這張地圖上,用一種古怪的符號標注了幾個點,旁邊寫著模糊的注解,像是某種祭祀的地點。其中一個點,被一個巨大的圓形符號圈住,旁邊寫著“血神沉睡之地”。
血石在他手中輕輕跳動,指向那被圈住的圓形符號。
“這個地方,可有更具體的信息?”楊昭指著那個圓形符號。
楊福湊近看了看,搖搖頭:“這隻是傳說中的地方,從未有人真正到達。有說它在群山深處,有說它在地下溶洞,甚至有說它根本不存在,隻是部落的臆想。”
楊昭沉思片刻。他現在擁有【知識庫】和【數據沙盤】的強大輔助,可以從這些零碎的信息中拚湊出真相。所謂的“臆想”,在擁有超凡力量的位麵,往往是某種真實存在的扭曲反映。
“立刻去北方大營,通知李沐風。”楊昭收起地圖,語氣平穩卻不容置疑,“讓他暫停其他訓練,全力訓練一支精銳的山地部隊。這支部隊,要能適應北方的嚴寒,能長途跋涉,更重要的是,他們必須對血蝕力量有初步的抵抗能力。”
“抵抗能力?”楊福有些不解。
“是的。我會提供特殊的訓練方法和藥劑。這支部隊,將是深入北方腹地的先鋒。他們需要具備強大的偵查能力和生存能力。”楊昭解釋道。他心中已經有了初步的計劃,那些被陣法轉化後擁有“血源轉化型”體質的“新人類”,將是這支部隊的核心。他們對血源能量的親和力,將是抵抗血蝕侵染的關鍵。
“另外,召集楊氏家族所有精通器械和工程的工匠,讓他們到這裡來,就地搭建一個臨時工坊。”楊昭繼續吩咐,“我要他們研究一種新的工具,一種能夠深入地底,挖掘出某種特殊礦石的工具。這種工具,需要堅固、便攜,並能抵禦一些不尋常的侵蝕。”
楊福聽得連連稱是,他知道家主每次提出看似天馬行空的要求,最終都會帶來驚人的成果。他立即轉身去安排這些事情。
楊昭則再次來到隔離區。那些被轉化的牲畜和俘虜,此刻的變化更加明顯。牲畜們不再躁動,眼神中透出一種與野獸不同的智慧,它們的肌肉線條更加流暢,仿佛蘊含著爆發性的力量。
那幾名俘虜,此刻已能自己站立。他們的皮膚完全褪去了青紫,血管的蠕動也變得不那麼明顯,仿佛融入了皮膚之下。他們的眼神清澈,甚至帶著幾分好奇。
一個俘虜嘗試著活動身體,他抬起手,掌心一團微弱的紅光閃爍,那光芒帶著一絲絲血腥味,卻又充滿活力。他自己也驚呆了,呆呆地看著自己的手。
楊昭走上前,那名俘虜條件反射般地後退了一步,但隨即又停了下來,目光中帶著審視和求助。
“你們感覺如何?身體可有不適?”楊昭溫和地問道。
“我……我感覺很好。”俘虜聲音不再沙啞,變得清晰有力,“就是……身體裡好像多了一些東西,很奇怪,但又很舒服。”他猶豫了一下,又說,“我能感覺到周圍的草木,它們在呼吸,在生長。”
楊昭點點頭。這是【新人類血源轉化型)】的感知能力增強的表現。
“你們的名字。”楊昭問道。
“我叫阿古。”那俘虜回答。
“我叫紮木。”另一個俘虜也開口了。
楊昭再次啟動【人才洞察】,對阿古和紮木進行了更深入的掃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