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元帥。”耶律雅蘭優雅地坐下，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好茶。”
“公主客氣了。”楊昭也坐了下來，“現在可以詳細說說你的想法了。”
耶律雅蘭放下茶杯，表情變得嚴肅起來：“元帥，金國雖然內亂，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如果讓他們緩過氣來，對你我兩國都不是好事。”
楊昭點點頭：“公主說得有道理。”
“所以，小女子的想法是，趁著這個機會，你我兩國聯手，徹底瓜分金國。”耶律雅蘭的話語中透著一股殺氣，“讓金國從此在地圖上消失！”
楊昭心中暗讚。這個女人果然不簡單，思維夠狠辣，也夠現實。
“公主的想法很大膽。”楊昭故作沉思，“不過具體怎麼分，你有什麼想法？”
耶律雅蘭早就想好了：“以燕山為界，山南歸大乾，山北歸遼國。金國的皇室和貴族，全部流放到苦寒之地，永世不得回歸。”
楊昭暗自盤算了一下。燕山以南確實是金國最富庶的地區，包括中都和大部分農業區。而燕山以北雖然地廣，但多是草原和荒地。
從表麵上看，遼國似乎吃虧了。但楊昭清楚，遼國人本來就善於在草原上生活，那些土地對他們來說反而更有價值。
“公主的提議很公平。”楊昭點點頭，“不過有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那個完顏雍怎麼辦？他現在是金國的新皇帝，而且已經答應了我的條件。如果我們直接瓜分金國，豈不是言而無信？”
耶律雅蘭冷笑一聲：“元帥多慮了。完顏雍不過是個傀儡，完顏宗翰他們推他上台，無非是想保住自己的性命和地位。”
她頓了頓，繼續說道：“而且，元帥之前的條件，是讓金國稱臣納貢。但現在情況變了，金國內亂，新君無能，根本無法履行承諾。元帥完全可以以此為借口，重新製定條件。”
楊昭心中暗笑。這個女人不但狠辣，還很會找借口。不過她說得也沒錯，完顏雍確實是個軟弱無能的傀儡。
“公主考慮得很周到。”楊昭讚許地點點頭，“不過還有一個問題。我們兩國瓜分金國，其他國家會怎麼看？會不會聯合起來對付我們？”
“這個元帥不用擔心。”耶律雅蘭胸有成竹地說，“西夏和大理都是小國，不敢輕舉妄動。至於南宋，他們巴不得金國滅亡呢，怎麼會反對？”
楊昭點點頭。耶律雅蘭分析得很有道理。南宋和金國是世仇，金國滅亡對他們來說絕對是好事。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這麼定了。”楊昭伸出手，“合作愉快。”
耶律雅蘭也伸出手，和楊昭握了握：“合作愉快。”
就在這時，營帳外突然傳來李青山的聲音：“大元帥！完顏宗翰求見！”
楊昭和耶律雅蘭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玩味。
“讓他進來。”楊昭朗聲說道。
完顏宗翰掀開帳簾走了進來，看到耶律雅蘭時，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遼國公主？你怎麼在這裡？”
耶律雅蘭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怎麼？我不能在這裡？”
完顏宗翰額頭冒出冷汗。他突然意識到，事情可能比他想象的要複雜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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