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幼寧後背衣裳汗濕,不舒服地擰了擰腰肢。
那雙大手還牢牢握在她腰上,使得她分腿坐在他身上。
這個姿勢,實在太不像話!
薑幼寧臉愈發紅起來,兩手撐在他肩頭掙紮著站起身。
正要抬腿下來。
腰間的手往下一摁,她被迫又坐了回去。
他甚至擁住了她。
薑幼寧抗拒地抵住他胸膛,繼續掙紮著想要脫離他的懷抱。
他和蘇雲輕很快就會定下親事,做什麼還要和她這樣親密。
他究竟拿她當什麼?
“薑幼寧,彆鬨。”
趙元澈皺眉,嗓音暗啞。
薑幼寧反而掙紮得更厲害。
可怎麼也掙不開。
她氣急了,眼圈紅紅像隻要咬人的兔子,兩手握成拳頭拚命捶他胸膛。
他有心上人,為什麼還要跟她這樣!
他怎麼能這樣欺負她!
趙元澈單手輕易捉住她雙手,摁在兩人中間。
薑幼寧方才打他用了全力,發絲淩亂的沾在臉側,臉兒緋紅,大口喘息。
趙元澈抬手替她整理發絲。
她偏頭躲過。
書房裡安靜下來。
她情緒逐漸平穩下來,終究是泄了氣。纖長卷翹的長睫垂下,如畫的眉目懨懨的,輕聲開口。
“小時候你對我的好,我一直覺得無以為報。如今,你奪走了我的貞操。雖然我是個無足輕重的人,但那也是我最珍貴的東西。如今你已有親事在身,那一夜就當還了你當年對我的好。從此你我兩不相欠,再無瓜葛。”
她忍住哽咽,一字一句地說著。她不敢眨眼,怕眼淚掉下來。苦楚從心底慢慢泛上來,又被她強壓下去。
就這樣決裂吧,長痛不如短痛。往後他隻管走他的陽關道。
而她的眼前,從來都隻有獨木橋。
本來就不是一路人。
“我沒聽清,你再說一遍試試?”
趙元澈捏住她下巴,迫使她抬頭看他。
他眼眸泛紅,眸光凜冽如刀。胸膛微微起伏,唇瓣抿成了一條線。
極少情緒外露的人,眉目間少見地有了怒意。
“我說自此兩不相欠,再無瓜葛。”
薑幼寧拔高聲音。她雙手握住他手腕,想推開他捏著自己下巴的手。
都說清楚了,她也是時候該離開了。
下一瞬,她整個人被提了起來。緊接著落下,身下是硬邦邦的書案。
她驚恐地彈起身子,想要跳下書案逃脫。
他要乾什麼?
她都和他說清楚了,他還要怎樣?
趙元澈伸手一揮,書案上的煙硯台香爐那些東西被掃落下去,一地狼藉。
薑幼寧聽到東西落地的聲音,一顆心幾乎要從胸腔中跳出來。
這樣大的動靜,清澗他們會進來查看的。
她生怕被人瞧見這情景,顧不得自己會不會摔壞,翻過身連滾帶爬從書案上往地麵撲。
腰間一緊,趙元澈捉著她腰帶將她拉了回去。
他不待她反應過來,單手握住她後頸。俯首吻在她唇上,疾風驟雨一般,帶著不管不顧的熱烈。
除了薑幼寧,他從未和任何女子親近過。
於男女親近之事,還有些生疏。唇瓣相貼之間,薑幼寧被撞得唇尖麻麻地疼。
深重的喘息中兩人氣息糾纏。
他探入她口中勾著她舌尖,毫無章法,生澀莽撞地攫取著她口中的香甜。
大掌緊緊扣著她後頸,任憑她如何掙紮,他不肯鬆開半分。
薑幼寧喘不過來,奈何腦袋被他禁錮住,隻能被迫承受他熾熱的唇舌。雙手抵在他胸膛上用儘全力推搡,扭著身子拚命掙紮。
她好容易從他懷中掙出來一點,下一刻又被他拉了回去。
腰間一鬆。
趙元澈解了她的腰帶!
羅裙散落,一半墊在她身下,一半沿著書案懸下。
香豔,靡亂。
他扯開了自己的腰帶,玉帶鉤落在地上發出一聲脆響。
如同砸在了薑幼寧心上,她蜷起身子護住自己,渾身微微發抖,幾乎要哭出來。
“不要!”
他瘋了嗎?
這裡是書房,他們是兄妹!
天知道她有多害怕。
趙元澈捉住她腳踝。
掌心薄繭貼著她細膩的肌膚。
她渾身一顫,用儘全力蹬他。
她不要!
她是人,不是他的禁臠,不是他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發泄的工具。
但她即便拚儘吃奶的力氣,也抵不過趙元澈的十分之一的力道。
他輕而易舉地製住她,俯身貼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