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兒,怎麼樣了?那小子服軟了嗎?”
鐘家彆墅。
落地窗前。
鐘玄明穿著舒適的睡衣欣賞著外麵的夜色,嘴角略微上翹。
房間內放著激進的交響樂。
他很享受這種千裡之外決定彆人命運的感覺。
仿佛這個世界就是為他而存在。
“額···出了點狀況”
江哥的聲音帶著幾分沙啞和無奈。
電話那頭喧鬨聲還在繼續。
“什麼情況?”
鐘玄明不悅的皺眉“我都準備換衣服去會所了”
“點點··被賣了”
江哥臉色慘白,額頭的汗水不斷滑落“老苟··重傷,醫生說··可能變植物人”
“老酸··掛了,胸口被人打穿了”
一死一傷還有一個被賣。
這戰績。
江哥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鐘玄明愣了好一會,不可置信的挖了挖耳朵,他甚至懷疑自己聽錯了。
一群覺醒者去追殺個普通人,傷亡這麼大嗎?
“那個野小子呢?”
“不··不知道,我們··我們沒找到他”
嚴格意義上來說江哥進了這條街後,都沒看見過小野的影子。
“不是··”
鐘玄明粗魯的將煙頭捏滅,聲音提高幾分“你們這麼多人去殺一個普通人就這麼難嗎?”
“平時一個個叫囂著殺這個殺那個,你踏馬不是號稱出手不留命嗎?感情你隻會在學校殺人啊?”
鐘玄明破防了,
白天自己被威脅,晚上手下死的死,傷的傷。
最讓他氣憤的是江浪,這貨在學校比武從不留情,殺了人都是他幫忙擦屁股。
結果出了學校,如此拉垮。
“我··”江哥已經能想象鐘玄明扭曲的樣子,低聲解釋“我們是學院派”
學院派打架是一對一,異能,武技的對決。
但小野純野路子。
他敢帶著條子來乾你,他敢把仇人賣進窯子。
隻要能乾掉對方,他什麼都敢做,什麼都願意做。
這就是雙方的差距。
一方是比武。
一方玩的是生死鬥。
“老子不管你是什麼派,蛋黃派都不行,殺不死野小子你就不用回來了”
鐘玄明一把將手機砸的稀碎。
恰在此刻。
房門被推開,管家模樣的中年人快步上前。
看清來人,鐘少的神情總算緩和一些。
學生辦事不行,他家的這群核心骨乾總不會出問題吧?
果不其然。
管家微微躬身,低聲彙報“少爺,找到那個野小子的乾娘了”
“他們村子被不知名力量毀了,那個女人體弱多病沒有走遠,躲在隔壁村”
聞言,鐘玄明眉宇之間閃過一絲狠辣。
受到的屈辱這一刻終於能發泄了。
“把人帶回來,我要讓他看著至親死在眼前,我要讓他感受什麼叫絕望”
“我不但要殺他,還要誅心”
“要怪隻能怪他惹火我了”
鐘玄明滿臉戾氣,果斷下令“你親自帶人去劫人”
出乎意料的是管家露出一副吃了翔一樣的表情,站在原地一言不發。
“怎麼還不去?”鐘少不悅的罵道“你也要給我添堵?”
“不··不是我”管家深吸一口氣,眼中的怯色一閃而逝“我們派出城的人都··都被剛爺的人攔下來了”
剛爺,城外的大佬。
論財力,論產業肯定跟城內的大老板們不能比。
但這可是亂世。
人家手裡的亡命徒海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