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曾說,天下刀法,以天義堂為尊。”
小韜舔了舔嘴唇:“今天就讓我見識見識。”
小白緩緩握住刀鋒,刀身在陽光下泛著寒光。
隨著他掌心劃過,鮮血染滿刀麵。
“以血開鋒,不死不收刀。”
兩人目光對視,強悍的氣息撞在一起。
“素衣指,讓我好好領教一下。”
相距十米,空氣中殺意凝結。
不再廢話。
一聲暴喝。
小白身影爆射而出。
長刀劃過半空,帶起刺耳的破風聲。
“山河刀法—山崩!”
刀勢如山嶽傾塌,勢大力沉。
不臣刀身上的紋路漸漸亮起。
小韜雙指並攏,麵對不臣,麵對天下刀法之首,不退反進。
指尖凝聚的寒氣瞬間爆發,與刀鋒正麵碰撞。
“鐺!”
金鐵交鳴聲震耳欲聾。
兩人同時後退數步。
不臣上的紋路再亮幾分。
“還行,刀法不錯,可惜··”小韜活動了下發麻的手指,挑釁地笑道:“持刀的人差了點。”
以指硬扛小白的不臣。
這份指勁連小野都皺了皺眉。
小韜比想象中難對付。
小白沒有回話,腳下發力再次衝出。
“山河刀法—河斷!”
刀光如銀河倒懸,橫掃而來。
斷江開海之勢,一刀出。
萬千刀氣席卷而去。
全形態的不臣,配合上山河刀法,不但快如閃電,還勢大力沉。
幾乎囊括了刀法的所有優點。
小韜臉色凝重,雙手結印。
“素衣指無垢!”
霎時間,漫天指影密密麻麻,每一道都蘊含著霸道的指勁。
“砰砰砰!”
連續的碰撞聲響起,兩人身影在廢墟中閃轉騰挪。
淩厲的刀氣和霸道的指勁不斷碰撞。
現場隻留下二人的殘影。
這場打鬥連遠處的李長官和嗨狗都看得嘖嘖稱奇。
“猜猜誰會贏?”嗨狗玩味地掏出五塊錢,“賭一把,一比一萬的賠率。”
“誰是一萬?”後者斜靠在地上,點燃香煙,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
“我贏了··你給我五萬塊,我輸了給你五塊啊。”嗨狗理所當然地說道。
對於他的無賴行為,後者已經習慣了。
聳聳肩,仔細觀察著場中二人:“小白的山河刀法堪稱古武中的第一流。”
“相傳已有千年曆史,老太太年輕時一人一刀,一晚上殺穿過寇島一整支軍團。”
“傳聞山河刀法十八刀,九刀殺人,九刀屠神。”
“可是··”他欲言又止。
小白的刀法跟對方打得有來有回。
若是尋常人,他必然會刮目相看。
可小白是老太太的後人啊,不能單刀碾壓對方就屬於資質平庸了。
“素衣指雖然強,但··理論上壓不住山河刀才對。”
“這小子整天泡在紅燈區,身體早踏馬被掏空了,刀法荒廢了大半。”嗨狗一眼就看出小白的底細,“同樣是二覺,他居然才二覺中階,人家一個乞丐,兩年就超過他了。”
“我估計老太太要是在這裡,能當場氣得來大姨媽。”
論家世底蘊,小白能甩對方十條街。
就這樣,他隻能險險地跟對方打個平手。
這貨可是從小泡在藥桶中的,同等家世的那些天才哪個不是三覺以上了?
嗨狗恨鐵不成鋼地搖頭:“這小子技術全踏馬用在女人身上了,白瞎了這麼好的底子。”
“那你賭誰贏?”李長官戲謔一笑。
“還是他··”後者邪魅一笑,“老子就不信老太太不在他身上留點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