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鳶臨時落腳的彆院內。
老病、老瘟並肩而立。
兩人都是小鳶的貼身護衛。
小野去辦事,老瘟便馬不停蹄趕來彙報情況。
沙發上,
小鳶平靜地將手裡的資料放下,
一言不發地翹起二郎腿,露出兩條雪白大腿。
滿屋子的老爺們竟無人敢抬頭看她。
“你是說··小野孤身進了秦忠家,還不許你跟著?”
許久之後。
小鳶麵若寒霜,手指有節奏地敲打著沙發扶手。
她太了解自己的兒子了,少年意氣,聽到小白被抓,肯定會出麵。
可不許老瘟跟著是什麼意思?
“這段時間小太子成長的很快,”
老瘟沉聲解釋道,“他說進城以來,至少有七八股勢力明裡暗裡窺視過他。”
“目前局勢不明朗,春府不懼戰,但··也不想給人當槍使。”
“而且··小安子的出現也讓小太子徒增許多戒心。”
老瘟說罷,
小鳶瞬間明白小野的想法。
小白被迫入局,小野為了兄弟進洛城。
一切都像是安排好的。
仿佛一隻無形的大手在背後操縱這一切。
一步步把春府拉下水。
這讓小野下意識對設局的人抱有敵意。
“臭小子是不想拉我下水?”
小鳶嘴角翹起:“可惜··設局的人是關老,他如何破局?”
想要從洛城這個大旋渦中全身而退,談何容易?
況且這一局··早就刻好了劇本。
無論是小白還是小野都是引線,最終目的就是以春府的雷霆之力快刀斬亂麻,結束忠義禮信四人的爭鬥。
關老需要一個穩定的大後方,他不可能讓天義堂四分五裂。
“誰說··我養的崽子破不了關老頭的局?”
話音剛落。
大門猛然打開。
所有護衛不可思議地看向門口,
隨即··
齊齊站直身子,左手捶胸,恭敬地行禮。
大雪中。
一個男人吊兒郎當地叼著煙,斜眼掃過屋內。
“狗爺。”
“狗哥。”
老病、老瘟眼中一喜:“狗子!”
隻見那人一頭黃色泡麵頭,牛仔褲,帆布衣,
臉上掛著痞裡痞氣的笑容。
是嗨狗。
他來了,也就說明老九不遠了。
“嫂子,狗子給您請安了。”
嗨狗屁顛屁顛地走進房間,嬉皮笑臉地上前,學著電視劇中老太監的模樣,微微躬身:“嫂子風采依舊昂,嘖嘖,是不是偷偷跟我虎哥私會了?這麼滋潤,嘿嘿。”
當今世上,敢跟小鳶開這種玩笑的也隻有嗨狗這群老兄弟了。
“人皇就不用交作業了麼?”
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小鳶突然噗嗤一聲笑出聲。
本就傾國傾城的麵容這麼一笑,瞬間讓萬物失去顏色。
老瘟、老病二人欣慰一笑。
自家小姐好久沒這麼開心了。
“小狗子,你又瘦了,老九不給你飯吃?”
小鳶伸出手指,捏住嗨狗的臉。
後者諂媚的樣子,哪裡像凶名赫赫、屠城跟吃飯似的五大惡人之一?
當初嗨狗進黑府,那可是力壓鐘家,震懾得滿城高手不敢出聲。
此刻在小鳶麵前如同少年,笑得極其燦爛。
“你們怎麼來了?”老病笑著掏出香煙遞給嗨狗。
後者眉頭一挑:“姘頭中毒,老頭急了唄。不然他敢放九哥進龍國昂?”
嗨狗也不嫌臟,一屁股坐在地上,
大大咧咧地說道:“嫂子,九哥說了,小野已經長大了,不要把他當小孩子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