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人跑了,沒抓到。”
列車旁,
杜春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彎著腰滿頭大汗地彙報,
他的聲音很小,帶著顫音。
“那你給我打電話做什麼?”
男人不悅地提醒道:“影鬼、第五組輔助你,都抓不住他,我養你做什麼?”
“他不死··你死,明白嗎?”
電話那頭的男人用不可置疑的語氣吩咐道:“我希望在中午之前聽到好消息。”
杜春的臉色跟死人無異,
生無可戀地回頭看了眼被拷著蹲在地上、用手指在雪地裡劃拉的小野,
硬著頭皮回道:“還有個··消息。”
電話那邊語氣一頓,略帶欣喜地問道:“有魁王的蹤跡了?”
“不··不是··”
杜春已經快哭了,
明明知道說出這個消息,
他就離死不遠了,
但··不說,他怕是同樣活不過明天。
“魁王沒抓到··我··我··抓了老九的孩子。”
“····”
電話那邊死一般的寂靜。
杜春就像上刑場一般,痛苦地閉上眼睛,
他已經能想象到對方扭曲的麵孔。
“你··在哪裡··我派人送你出國。”
良久後,
電話那頭的男人低聲問道。
“先生··你··不會··滅口吧?”
杜春咽了口口水,帶著一絲僥幸問:“我給您當牛做馬這麼多年··請您保··保我一次。”
對於高層而言,
失去價值就沒有活著的必要,
因為他知道太多秘密。
杜春卻又想不到其他任何辦法。
跑路?
春府雷子遍天下,他能跑去哪裡?
不跑?
就春府那群匹夫的性子,能把他祖墳都掘了。
“我怎麼保?老子怎麼保?我殺了你,你還能痛快點。”
對麵的人也不裝了,
沉穩的語氣不在,怒不可遏地罵道:“讓你殺魁王,沒讓你抱著整個京都一起死!”
“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被收買了想整死我?”
魁王沒死,
現在老九也來了,
魁王還有人能攔,誰他媽攔得住犯病的老九?
“先生··您··您手眼通天,求求您,救我一次。”
杜春被罵得麵如死灰也不敢還嘴。
他現在隻能依靠對方的勢力,
奈何對方現在隻想跟他撇清關係:“彆叫我先生,你他媽是我親爹!八個億我能幫你平,但是把天捅破了我怎麼補?”
“在京都您··”
杜春還想再說,
對方直接打斷道:“動動你的豬腦子想想!”
“京都玩的是平衡,是權術。”
“我能跟關老周旋,因為他也在這個漩渦中,必須按規則玩。”
“哪怕要跟我撕破臉,也隻能通過合法手段針對我。”
“但是老九吃這一套嗎?他一個精神病,殺人都他媽不能被判刑的人,我怎麼保你?”
“要不你把那孩子哄好,要不··你自己找個地方上吊··哦,你彆在龍國上吊,免得老九遷怒我們,你去寇島自殺,老九心情不好還能屠個城發泄一下。”電話中的男人不耐煩地吼道,“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魁王的事你彆管了,哄不好那個孩子··你死遠點,連累到我,我讓你全家陪葬!”
“嘟嘟嘟··”
聽著電話裡的盲音,
杜春懵了,
好端端的··怎麼就成了必死之局?
魁王跑了,他可能會死,
老九來了,他必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