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府,
“砰”
百年曆史的古樸茶桌應聲而碎。
馬府後院中一眾傭人集體噤聲,心虛地低下頭。
濃稠的殺意彌漫整個後院。
一朵烏雲蓋在院子上方,就像屋內之人的心情。
一襲漆黑旗袍的絕美女人手中沾滿茶水,保持著拍碎茶桌的動作。
身側病殃殃的男人溫柔地掏出紙巾,一點點擦去女人指甲上的茶水。
“讓我兒子喊你媽?”
小鳶波濤洶湧的胸前劇烈起伏。
她眼中煞氣奔湧,對著手機低聲喝道:“生不出帶把的,來搶我的?”
龍國最有權勢的兩個女人在電話中劍拔弩張。
一個是性格冷漠的冰霜女神。
一個是性格火辣的春府女王。
幾乎從未單獨通過電話的兩人,此刻火藥味十足。
“老娘還沒絕經,”王勝男淡漠的聲音響起,“要兒子我自己生,誰稀罕你家那個沒皮沒臉的臭小子?”
“有本事你自己進京都替兒子出頭。”
“一聲‘媽’換紫金給他保駕護航,你們母子的算盤珠子都崩我臉上了。”
王勝男不甘示弱地回懟。
兩人論實力、論美貌、論權勢都不分伯仲。
一人執掌天下第一大族。
一人手握春府、西南王府,是妥妥的地麵第一人。
很難想象二人居然會因為小野的一句“媽”吵得不可開交。
仿佛是故意刺激小鳶,王勝男語氣略顯得意地說道:“他喊我媽,我還沒答應呢。”
“你敢答應,老娘砸了你紫金的招牌!”
小鳶像個吃醋的小女生,雙頰氣鼓鼓,眉宇之間滿是委屈和氣憤。
小野還沒喊過她媽呢!
這第一聲媽,憑什麼喊王勝男?
“這可由不得我。你兒子要借紫金的勢,我若不應,明天他就會被砍死在京都。”
曹家之所以不派人繼續暗殺,無非是忌憚王勝男。
但凡紫金鐵了心跟小野撇清關係,老九以前的那群仇人和曹家還不把他生吞活剝了?
“曹家?他也配?”
小鳶輕蔑一笑,對於這個富可敵國的大家族滿是鄙夷之色。
曹家有錢,春府有刀。
在亂世中,拿刀的什麼時候怕過玩錢的?
“你真不進京?”王勝男收起玩味,語氣沉重地提醒道,“紫金不可能替他衝鋒陷陣。”
“我養的崽,我有數。你隻要保他不死,其他的讓他折騰。”
小鳶清楚自己的兒子,
既然選擇留在京都,就證明他多少有點把握。
“真把我當保姆了?”後者不悅地哼道,“紫金跟春府,關係可沒那麼好。”
“這聲媽是白喊的?”
小鳶氣衝衝地掛斷電話。
“啪”
手機應聲而碎。
小鳶絕美的臉因為嫉妒而麵目全非。
她幾乎是用咬牙切齒的聲音命令道:“老病!”
“是。”
“嘩”
小鳶隨手抄起一根雞毛撣子遞給一旁的老病:“去京都,打到他想起誰才是親媽!”
“是。”
···
次日,
京都,
曹家彆墅。
作為龍國數一數二的超級富豪,曹乾坤的住所可謂壕無人性。
相傳此地曾是某位王爺的府邸,徒步走一圈都得小一個小時。
傭人不下百人,安保更是堪比國泰民安總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