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田小滿急切地衝進曹白馬的房間,
後者正穿著睡衣低頭在書桌前批閱文件,
見對方臉色鐵青,一邊起身為對方倒酒,一邊笑道:“姑姑,這麼晚還沒休息?”
“老黎出事了。”
後者語氣不悅,怒罵道:“一群半大小子衝進醫院··把人砍了。”
曹白馬愣了好一會,隨即哈哈笑道:“有意思,這個司空野真讓我刮目相看。”
“解決不了問題就解決製造問題的人嗎?”
他的語氣輕鬆,對於老黎的安危完全不擔心,
甚至帶著幾分欣賞之色。
小野不習慣京都的玩法,
曹白馬同樣也是第一次見識如此粗鄙的辦事辦法。
“不得不說··這群小混混雖然辦事不講究,但確實··有效。”
直接把老黎砍服,不但能解決治安署的麻煩,
以後誰想對小野出手,都要掂量掂量。
“戚··一個莽夫,京都不是黑府··這群孩子彆想走出去。”
田小滿輕蔑一笑,
在京都砍人?
真當安全部是吃素的?
京都的臉麵往哪裡放?
小野的所作所為打破了所有大佬之間的默契,
要是遇到矛盾就他媽提刀砍人,京都各大勢力早就打成狗腦袋了。
不火拚是各位大佬對國泰民安的尊重。
“他這一砍··多的是人治他。”
田小滿本就對小野不滿,
巴不得他被京都大佬們出手整治。
曹白馬卻是淡定地為自己倒上一杯紅酒,似笑非笑地問道:“姑姑覺得··司空野最大的優勢是什麼?”
“沒優勢。”
後者想也沒想地回答,
在京都他要啥沒啥,哪來的優勢?
“不··一無所有恰恰就是最大的優勢。”
“你真以為他不知道當街殺人的後果?”
“這不是針對老黎的報複,而是做給全京都大佬看的戲。”
打破規矩不是挑釁京都,
而是在釋放一個信號··誰惹他··他就跟誰玩命。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如此一來··那些背後觀望的人就不會輕易冒頭。
“那我們··要派人去嗎?”
田小滿看了眼門口,
滿滿當當的幾十號覺醒者早已經等待多時。
“沒辦法證明是司空野指使的··通知警署去抓人就行。”
這盆臟水潑不到小野身上,曹白馬興致缺缺地擺擺手:“當務之急··給阿爾文打電話,這段時間··千萬彆離開外賓酒店。”
哪怕老黎被打服了,對於這個案子也沒有影響,
阿爾文不撤案,小野就是嫌疑人。
“那就不管他們了?”
田小滿不滿地問道:“當街砍人··太囂張了。”
“天要讓其亡,必先讓其癲狂。囂張吧,繼續囂張,等犯了眾怒有他們好果子吃。”
在京都當街砍人,等於給所有大佬上眼藥,
人家暫時不出手那是給春府麵子,
真要做得太過分,總有人會出麵主持正義。
曹白馬嘴角浮起壞笑,耐心地勸道:“不要意氣用事,沉得住氣才能釣到大魚。”
話音剛落。
“叮叮叮”
田小滿的手機亮起,
後者瞥了眼,眉頭皺起,
來電顯示··老黎。
接起視頻電話後,一張傷痕累累的臉出現在畫麵中,
老黎身上掛滿了一卷卷鞭炮,臉上全是血跡。
“田··田姐,救我。”
不等他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