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活。”
居民區的男人扛著大狙躍下天台,
隨手扯下路邊居民家掛在門口的地瓜乾塞進嘴裡。
輕飄飄地來,輕飄飄地走,仿佛從沒來過。
一陣風吹過,
吹起他空蕩蕩的左臂衣袖。
“哢。”
走出巷子,
一輛早就發動好的不起眼麵包車拉開了門。
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的青年對他咧嘴一笑:“爹。”
“那一槍真帥。”
車內,
一群青年男女崇拜地盯著男人。
後者撓了撓亂糟糟的頭發,滄桑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不過從他棱角分明的五官不難看出,他年輕的時候應該是個帥哥。
“不繼續看戲了嗎?”
戴金絲眼鏡的青年意猶未儘地笑道:“真想看看魁王和田青··誰更強。”
“肉搏,魁王厲害,秘法,田青更強。”
男人一臉胡渣,漫不經心地撿起座椅下吃了一半的麵包就往嘴裡塞,
含糊不清地說:“袖裡劍隻能用一次··不過··魁王應該也受了不小的傷··繼續打··玩命的話魁王有八成幾率跟田青換掉。”
“老大··魁王和說書人跟你比··誰更強?”
車內一群麵孔青澀的覺醒者難掩臉上的激動,
一個個就像小時候聽老人家講故事一樣,
聚精會神地盯著男人。
後者翻了個白眼。
“我不會高手對決,也沒興趣跟他們比武。”
魁王是正麵搏殺的高手,
說書人雖然是曹家保鏢,但本質上也是江湖中人,
而男人不同。
他是刀,一柄出鞘就得見血的刀。
汽車緩緩發動,直接開往城門。
深夜的京都是不許進出的,但··當麵包車司機隨手亮出徽章,負責守衛城門的戰士們紛紛露出敬重之色。
“敬禮!”
“啪!”
上百人整齊排成兩行,神色恭敬又帶著向往,
目送麵包車緩緩駛出京都。
···
“剛才那一槍··”
歐旻神色凝重地對其他人提醒道,“就當沒看到。”
所有人都猜到是誰開的槍,但沒人敢說。
說了西資派就得有所表態,
總不能被人打了一槍屁都不放吧?
可開槍之人的背後··那位大佬太強了,
他們沒底氣也沒信心。
還不如裝作不知道,沒看到。
“但是··那位這麼做是不是欺人太甚了?”
一旁的崔老陰沉著臉,不忿地說道,“就算是他··也不能說開槍就開槍吧?”
隻差一點。
就隻差一點,魁王就掛了。
所有人都知道結界內··說書人要用底牌。
事實也果然如他們所料,
結界破碎的那一刻,魁王不見了。
但田青衣袖被劃破後··魁王又憑空出現,
而且臉色極度憤怒。
不難猜出··剛才魁王應該吃了大虧,
否則那個人也不會開槍。
“是··警告。”
歐旻淡淡點燃香煙,麵容疲憊地苦笑道:“若是他真想幫魁王··那一槍打的就是田叔的腦袋。”
“司空野是那位邀請進來的。”
“你們應該清楚什麼意思了吧?”
從小野打算接受豐倉計劃,
先是熊家整黑府,
然後田小滿在酒店差點把小野殺死,
最後玩陰的把他關進治安署。
“事不過三啊··我們越界在先。”
歐旻歎了口氣,擦了擦額頭的汗珠:“換了二十年前,這一槍打的就是我的頭。回頭幫我送幾盒靜心丸給老爺子,唉。”
···
“曹尼瑪,玩陰的?”
魁王的聲音從天邊響起。